第十六章 无面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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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在这时，程然的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
程然没管它，依旧先是拿笔，在纸条上唰唰地写出一行签名。
然后在顾倩明显还余怒未消的不解眼神中，将纸条递了过去。
顾倩下意识接住，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看上面写的什么，因为她完全没明白程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只以为对方在逗弄自己，于是咬牙瞪视道：
“程先生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程然没回答，食指竖在唇前，示意她小声，然后，把喋喋不休的手机掏出来接通：
“喂？”
微微沉默：
“……好，知道了，一会就到。”
收回手机，程然迈步，回头随口对顾倩说道：
“有点事，先走了……”
顿了顿：
“谢谢你的支持。”
顾倩俏脸绷紧，柳眉一皱，想要叫住他：
“你说什么？等等！”
但程然只是摆摆手，留给她一个背影，径自下楼离开。
顾倩见状，顿时银牙一咬，脸上露出愤愤之色，程然的态度，让她感觉很憋闷！
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，之前那番话，完全被无视了，顾倩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挫败滋味。
心情像是堵着一团阴云，她想起那张不知所谓的签名，粗略扫了一眼，便准备随手搓成团扔掉。
……先等会。
那几个字怎么有点眼熟。
顾倩心里一动，把纸条重新摊开，皱眉看去：‘囚狼’。
囚狼……
这一瞬，顾倩懵了。
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字迹……
属于她家吾王，据说只有寥寥数人才收到过的亲笔签名……
和群里某个让她嫉妒的人所发过的图片一模一样，那种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独特气息，蕴含着内气巅峰武者灌注的意志精神，跃然纸上……
根本无法仿冒。
是正品……无疑。
可…这明明…是…那个…程先生…亲手…在我…面前…写的…啊？？？
顾倩呆住了，耳边仿佛出现了幻听：
谢谢你的支持……谢谢你的支持……谢谢你的支持……
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。
谢谢我的支持？我支持的，不是吾王么？他，谢什么？
顾倩这么想着，瞳孔却渐渐收缩，心跳开始加快，她反应过来了，她明白了什么。
瞬间，全身血液回流。
于是，由于大脑极速充血，顾倩视野缓缓变黑，不禁踉跄着摔倒。
然而她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：
……我不活了。
……
千度网咖。
今天不放假，上网的人并不多。
前台网管小哥正在看着一部丧尸题材的美剧，一边看还一边吃着花生米：
“啧啧，这血，这肠子！”
屏幕中，一群丧尸围着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大快朵颐，进食画面给了一个特写，镜头下，大量的血浆和开膛破肚后被硬生生掏出的肠胃内脏，肉沫横飞。
如此恶心的场面，网管小哥却丝毫不觉得反胃，一粒粒花生米喀嚓喀嚓在嘴里嚼个不停。
突然，旁边另一台电脑上的网咖内监控摄像画面，猛地闪了闪，然后瞬间变成白花花的无法接收信号。
“卧槽，搞鸡毛啊……”
网管小哥吓了一跳，骂骂咧咧道，把美剧暂停，操控那台电脑的鼠标，在故障画面点了点，却没半点反应。
“嗡……”
某种古怪的波动不知从哪儿传来，仿佛要直接钻进人的脑子里，网管小哥动作一滞，目光变得毫无焦距，露出浑浑噩噩的表情。
与此同时，随着这古怪波动掠过，网咖内其他上网的人，顿时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。
有人玩着游戏突然挂机，被队友喷都毫无所觉；有人正语音聊天，聊着聊着突然卡壳。
只有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大汉，和其他人并不同，在那古怪波动扫过后，他只觉得脑仁一疼，还以为耳机漏电，把耳机摘下来后，才发现，旁边机位的一个老兄，居然跟傻子似的在流口水。
白背心大汉吃惊站起来，发现不是一个，而是全网咖的人都傻了，正骇然之际。
网咖玻璃门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，走了进来。
他戴着白色的无面人面具，右手提着一把半米长的开山刀。
刀锋处有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。
白背心大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甚至向风衣男子大喊：
“嘿，兄弟，你知不知道这怎么……”
但他话还没说完，那风衣男子就突然暴起。
“喂，你干什么！”
白背心大汉惊骇大喝，连忙后退躲避，同时体内内气运转，浑身劲力狂涌而出。
寒芒一闪，刀锋极速掠过！
一道发丝大小的伤口在白背心大汉左臂浮现而出，血珠外渗。
“操！你他妈疯了？！”
白背心大汉怒吼，还好他退的快，否则就不是那么一个小伤口，而是他整只左手都要被斩下。
风衣男子一言不发，如墨般的晶质能量从他握刀的右手涌出，覆盖于刀锋之上，显得无比诡异。
“嗡……”
风衣男子的无面人面具下，古怪波动再次散出。
白背心大汉只觉脑海又是一疼，晃神刹那，身上内气紊乱了一瞬。
“唰！”
漆黑如墨的刀芒撕裂空气。
噗的一声，白背心大汉脸上还带着惊骇茫然的表情，头颅飞起数尺之高。
风衣男子上前一步，将这颗滴血的脑袋抓在手中，诡异的无面人面具之上，顿时透出了一股难言的恐怖之感。
程然没管它，依旧先是拿笔，在纸条上唰唰地写出一行签名。
然后在顾倩明显还余怒未消的不解眼神中，将纸条递了过去。
顾倩下意识接住，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看上面写的什么，因为她完全没明白程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只以为对方在逗弄自己，于是咬牙瞪视道：
“程先生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程然没回答，食指竖在唇前，示意她小声，然后，把喋喋不休的手机掏出来接通：
“喂？”
微微沉默：
“……好，知道了，一会就到。”
收回手机，程然迈步，回头随口对顾倩说道：
“有点事，先走了……”
顿了顿：
“谢谢你的支持。”
顾倩俏脸绷紧，柳眉一皱，想要叫住他：
“你说什么？等等！”
但程然只是摆摆手，留给她一个背影，径自下楼离开。
顾倩见状，顿时银牙一咬，脸上露出愤愤之色，程然的态度，让她感觉很憋闷！
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，之前那番话，完全被无视了，顾倩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挫败滋味。
心情像是堵着一团阴云，她想起那张不知所谓的签名，粗略扫了一眼，便准备随手搓成团扔掉。
……先等会。
那几个字怎么有点眼熟。
顾倩心里一动，把纸条重新摊开，皱眉看去：‘囚狼’。
囚狼……
这一瞬，顾倩懵了。
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字迹……
属于她家吾王，据说只有寥寥数人才收到过的亲笔签名……
和群里某个让她嫉妒的人所发过的图片一模一样，那种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独特气息，蕴含着内气巅峰武者灌注的意志精神，跃然纸上……
根本无法仿冒。
是正品……无疑。
可…这明明…是…那个…程先生…亲手…在我…面前…写的…啊？？？
顾倩呆住了，耳边仿佛出现了幻听：
谢谢你的支持……谢谢你的支持……谢谢你的支持……
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。
谢谢我的支持？我支持的，不是吾王么？他，谢什么？
顾倩这么想着，瞳孔却渐渐收缩，心跳开始加快，她反应过来了，她明白了什么。
瞬间，全身血液回流。
于是，由于大脑极速充血，顾倩视野缓缓变黑，不禁踉跄着摔倒。
然而她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：
……我不活了。
……
千度网咖。
今天不放假，上网的人并不多。
前台网管小哥正在看着一部丧尸题材的美剧，一边看还一边吃着花生米：
“啧啧，这血，这肠子！”
屏幕中，一群丧尸围着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大快朵颐，进食画面给了一个特写，镜头下，大量的血浆和开膛破肚后被硬生生掏出的肠胃内脏，肉沫横飞。
如此恶心的场面，网管小哥却丝毫不觉得反胃，一粒粒花生米喀嚓喀嚓在嘴里嚼个不停。
突然，旁边另一台电脑上的网咖内监控摄像画面，猛地闪了闪，然后瞬间变成白花花的无法接收信号。
“卧槽，搞鸡毛啊……”
网管小哥吓了一跳，骂骂咧咧道，把美剧暂停，操控那台电脑的鼠标，在故障画面点了点，却没半点反应。
“嗡……”
某种古怪的波动不知从哪儿传来，仿佛要直接钻进人的脑子里，网管小哥动作一滞，目光变得毫无焦距，露出浑浑噩噩的表情。
与此同时，随着这古怪波动掠过，网咖内其他上网的人，顿时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。
有人玩着游戏突然挂机，被队友喷都毫无所觉；有人正语音聊天，聊着聊着突然卡壳。
只有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大汉，和其他人并不同，在那古怪波动扫过后，他只觉得脑仁一疼，还以为耳机漏电，把耳机摘下来后，才发现，旁边机位的一个老兄，居然跟傻子似的在流口水。
白背心大汉吃惊站起来，发现不是一个，而是全网咖的人都傻了，正骇然之际。
网咖玻璃门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，走了进来。
他戴着白色的无面人面具，右手提着一把半米长的开山刀。
刀锋处有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。
白背心大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甚至向风衣男子大喊：
“嘿，兄弟，你知不知道这怎么……”
但他话还没说完，那风衣男子就突然暴起。
“喂，你干什么！”
白背心大汉惊骇大喝，连忙后退躲避，同时体内内气运转，浑身劲力狂涌而出。
寒芒一闪，刀锋极速掠过！
一道发丝大小的伤口在白背心大汉左臂浮现而出，血珠外渗。
“操！你他妈疯了？！”
白背心大汉怒吼，还好他退的快，否则就不是那么一个小伤口，而是他整只左手都要被斩下。
风衣男子一言不发，如墨般的晶质能量从他握刀的右手涌出，覆盖于刀锋之上，显得无比诡异。
“嗡……”
风衣男子的无面人面具下，古怪波动再次散出。
白背心大汉只觉脑海又是一疼，晃神刹那，身上内气紊乱了一瞬。
“唰！”
漆黑如墨的刀芒撕裂空气。
噗的一声，白背心大汉脸上还带着惊骇茫然的表情，头颅飞起数尺之高。
风衣男子上前一步，将这颗滴血的脑袋抓在手中，诡异的无面人面具之上，顿时透出了一股难言的恐怖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