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多么痛的领悟
望海城，城门向东，以望沧海。
就在望海城中，叶凌仁通过事先安排下的联络手段，在第一时间找上了寄居在修行客栈中的玉玲珑和月弥香。
出于审慎，双方并没有相认，更没有汇合在一处。
叶凌仁只是在两人住宿的客房对侧，定下了两间房间，一间始终空着，另一间则作为叶凌仁在望海城的落脚点。
并非叶凌仁灵石多的没处花，而是多一个心眼罢了！
很可能这个心眼毫无用处，但这点灵石叶凌仁还花得起——他可是一夜之间净赚百万中灵的商界新星啊！
如今确定了玉玲珑和月弥香的安全，叶凌仁先放下一半的心，剩下的问题，便是该怎么找到海东青。
不想才一走上望海城的大街，叶凌仁就听到了海东青的大名，循声望去，竟然是一家当街开设的赌档盘口。
叶凌仁虽然满腹狐疑，却还是耐着性子观看起来。
很快，叶凌仁便看出些门道……
这和之前那个时空的赌@球、赌马是一个路子啊！
不同的是，此番我们的海大少被押在了盘口上。
叶凌仁再一细看，乖乖不得了！
海东青的赔率，竟然高达一赔十！
换言之，如果叶凌仁押中海东青的话，他的一百万中灵分分钟就能变成一千万中灵——还有什么比这更暴利的？
当然，叶凌仁很清楚：庄家不是慈善家！
这个赔率的设置，就说明海东青的赢面只有十分之一！
到底是什么比赛，竟然把海大少逼到这种地步？
这么想着，叶凌仁在赌档周围兜兜转转，终于物色到一个上了年纪、没多少灵石、却有很大赌瘾的低阶修士。
跟着那人消失在一条小巷中，很快，叶凌仁便从小巷中走了出来，略施小计，叶凌仁便大致掌握了海东青的近况。
海大少的处境，比他叶凌仁也好不到哪里去啊！
赌档在赌的，竟然是海东青的小命！
如果海东青能在灵羽之争中活下来，那么押海东青生的修士，便可以从赌档获取十倍的灵石。
事情，要从灵鹫宫百年一度的灵羽之争开始说起……
灵鹫宫，名号灵鹫，灵鹫宫宫主，名号鹫灵圣母。
在灵鹫宫，灵禽地位一直很高，自鹫灵圣母往下，灵鹫宫还有两大护法，金雕法王和银鹰法王，俱是八阶妖王境界。
即便是灵鹫十三峰的十三路妖将，也多有化形妖禽。
当然，灵鹫宫还有不少走兽妖修，却都分部在外八峰。
总之，灵鹫宫范围内，灵禽一家独大，按照灵鹫宫的惯例，每隔百年，便会举行一次灵羽之争。
灵鹫峰后山，有一片灵羽秘境。
百年之期来临，属于灵鹫宫下属的新生代修士，不论人妖、不分禽兽，皆要进入灵羽秘境，参加灵羽之争。
海东青，作为灵鹫宫当代修士中最杰出的灵鹫宫三杰之一，自然也有资格和义务参加灵羽之争。
但是海东青这些年的境遇并不好！
先是被灵鹫宫官方派遣了大量宗门俗务，诸如巡查门下产业、打击海上流寇、上山抓妖、下海抓鱼……
以至于这些年来，海东青根本没有好好修炼的时间和机会。
三年之期已过，玉玲珑和玉玲珑各有突破，资质更胜一筹的海东青却还在原地踏步，困守五重锻体境。
与此同时，灵鹫宫三杰的金雕和银鹰，却都已经突破至六阶妖修境界，便是四大金刚和八大天王，也各有突破。
在这种局面下，海东青已然不占优势。
何况灵鹫宫内部有人放出风声：要趁着此番灵羽之争，在灵羽秘境中光明正大地打败海东青，进而取他性命。
此事一出，引起轩然大波，这才有了此番赌档盘口。
根据叶凌仁得到的消息，灵羽之争，将在十数日后开启。
换言之，叶凌仁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联系上海东青，不然的话，一旦海东青进入灵羽秘境，很可能就出不来了。
带着这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，叶凌仁回到修行客栈。
为免玉玲珑担心，叶凌仁并没有将此事说破，只是说自己已经联系上了海东青，叫玉玲珑不要担心。
当晚，趁着夜色，叶凌仁离开了修行客栈，出了望海城。
认准了灵鹫峰，叶凌仁一路疾驰，他打算夜探灵鹫峰！
根据叶凌仁得到的消息，因为灵羽之争迫在眉睫的缘故，海东青终于得以免除劳役，回到灵鹫峰休养生息。
虽然谁都知道十天半个月工夫根本炼不出花头，海东青还是将自己关在了静室里，一心向道，不屈不挠。
再说这灵鹫峰，乃是灵鹫宫宗门驻地，岂是这么好闯？
亏得叶凌仁早有准备，依靠从异界道友那里淘换来的高科技装备，叶凌仁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隐形人。
人，之所以能“看”到另一个人，是因为光线在照射到那个人时发生了散射，人眼接收到散射的光线，在大脑中成像，便“看”到那个人，如果能让光线在照耀到人体时不发生散射，理论上来说，这个人便不会被看到，也就是隐身。
当然，如果叶凌仁的修为够高强，直接一个隐身术便可以在灵鹫峰上横冲直撞，问题是叶凌仁修为不够高啊！
以叶凌仁固元境的修为，在灵鹫峰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！
没办法，叶凌仁只能求助于高科技……
好在那位异界道友没有让叶凌仁失望，还真的拿出一件量子隐形衣，叶凌仁穿上之后，特意潜入了玉玲珑的房间。
结果，玉玲珑毫无所觉。
就是凭借着这件隐身衣，叶凌仁闯上了灵鹫峰。
单有隐身衣还不够，叶凌仁又取出了另一件装备——当初在丹鼎宫帮叶凌仁招到海东青的那样狗鼻子道具。
就这样，叶凌仁顺利找到了海东青所在的无量阁！
无量阁门口，叶凌仁既不敢敲门又不敢呼喊，好在叶凌仁还有装备，智能无人机出马，没想到捅了篓子。
整个无量阁，被海东青以空海剑气包围。
智能无人机才试图闯入无量阁，便被一道空海剑气打了下来，在空中又被另一道空海剑气轰击成渣滓。
智能无人机毁了就毁了，一声惊爆，炸响无量阁。
眼见如此，叶凌仁牙一咬、心一狠，索性将错就错。
“海东青！你个缩头乌龟！有本事你出来，今天小爷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——让你连灵羽秘境都进不去！”
一番呼喝，叶凌仁的声音传入了无量阁。
下一刻，海东青的身影出现在无量阁前。
“……，哪位朋友这么不开眼，来找东青的麻烦？”
“哼！吃我一招——《焚天剑诀》！”
言辞过处，叶凌仁揭开了隐形衣，带着面具，就这么徒手杀向海东青，海东青一个牵引，便将叶凌仁拉进了无量阁，下一刻，海东青闪身进入无量阁，无量阁门户紧闭。
又下一刻，一道金光身影，出现在无量阁前……
风影一荡，金光微乱，身影消失不见。
无量阁中，海东青看着叶凌仁，叶凌仁看着海东青。
良久，两人相视一笑，相对而坐。
“海大少！你怎么落魄到这种地步了？在自己宗门内，竟然还需要布置空海剑气？形势糜烂至此了吗？”
“……，小心驶得万年船！”
一向意气风发的海东青，难得得谨小慎微起来。
叶凌仁见之一愣，心中不免一痛，当年万花谷中，谈笑间灭杀金家满门的那个海东青，到哪里去了？
果然是世事催人老啊！
若非这些年遭受了非凡的待遇，海东青岂会如此蹉跎？
“你是来取四时符器的？”不等叶凌仁开口，海东青主动取出四时符器，推到叶凌仁面前，淡然一笑：“你来了正好！我将四时符器还给你，便又少了一件牵挂事！无憾矣！”
“真的无憾吗？”
“……，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“你可是海东青！你可是一个能打白九离他们三个的海大少啊！你可是把四大金刚打趴下的海大少啊！你可是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？我一直以为：不遭人妒是庸才！却忘了，众口铄金，积毁销骨。我一直以为：只要我自己足够强大，便没有能胜过我！却忘了，阴谋诡计从来不是正面来的！我以为的，只是我以为！”
“……”
叶凌仁闻言，作声不得。
多么痛的领悟？
曾几何时，叶凌仁也如海东青一般，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了，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，可是现实呢？
就因为叶凌仁有过不光彩的过去，处处受人白眼，时时遭人排挤，等叶凌仁背上案底之后，更是再也洗不白了。
便是叶凌仁的初恋，也以此为借口，理所当然地离开了他……
唯有杜远山那傻大个，真心实意地想帮助叶凌仁！
想到远在那个时空的杜远山，叶凌仁心生一念：海大少！海东青！就让我叶凌仁来做你海东青的杜远山吧！
打定主意之后，叶凌仁将四时符器推到了海东青面前。
“你这是作甚？”目光从四时符器上转移到叶凌仁身上，海东青颇有些不悦地质问：“四时符器，价值十六万中灵，你虽然只出了十万中灵，但我已经了解过了，之前你送给我的驱魔圣灵香，价值绝对不在六万中灵之下。这是你的！”
“这当然是我的！”理所当然地宣布了对四时符器的所有权，叶凌仁话锋一转：“只是暂时借给你的！”
“我虽然是水属性灵根，但身为剑修，素来不假外物！”
“谁说让你用了？你且附耳过来，我教你正确的用法！”
“……，你只管说便是，哪这么麻烦的？”话虽如此，海东青还是凑上前去，聆听着叶凌仁的讲解。听完叶凌仁的神念传音，海东青将信将疑：“你确定要这么做？他们四人对这四时符器志在必得，若落入他们手中，可就有去无回！”
“哼！我叶凌仁的东西，谁也抢不走——除非我给！”
“哈！小小年纪、小小修为，竟然如此狂妄？”
被叶凌仁带起了节奏，海东青似乎也回到了当年那个一剑既出，天下无敌的海大少，精气神陡然不同。
“海大少！你记住：并非人人盼着你死！至少我不是！”
“你是为了你的灵石吧？”
“也是为了一个朋友！”笑望着海东青，叶凌仁突然问道：“对了！灵羽之争，不是灵鹫宫的修士可以参加吗？”
“这……好像不可以啊！怎么？你也想参加？”
“让海大少一人孤军奋战，做兄弟的情何以堪？不过这么看来，我在十天之内加入灵鹫宫，应该也不可能了吧？”
“哈！灵鹫宫素来是妖修宗门，如我这等，还是占了半妖之体的便利，这才能寄居灵鹫宫，你算哪颗葱？”
“这就有点麻烦了……”
“不麻烦！”双手反背，下巴微扬，海东青一字一顿：“我倒要看看：谁人能取走我海东青的区区贱命！”
那一瞬间，海东青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……
就在望海城中，叶凌仁通过事先安排下的联络手段，在第一时间找上了寄居在修行客栈中的玉玲珑和月弥香。
出于审慎，双方并没有相认，更没有汇合在一处。
叶凌仁只是在两人住宿的客房对侧，定下了两间房间，一间始终空着，另一间则作为叶凌仁在望海城的落脚点。
并非叶凌仁灵石多的没处花，而是多一个心眼罢了！
很可能这个心眼毫无用处，但这点灵石叶凌仁还花得起——他可是一夜之间净赚百万中灵的商界新星啊！
如今确定了玉玲珑和月弥香的安全，叶凌仁先放下一半的心，剩下的问题，便是该怎么找到海东青。
不想才一走上望海城的大街，叶凌仁就听到了海东青的大名，循声望去，竟然是一家当街开设的赌档盘口。
叶凌仁虽然满腹狐疑，却还是耐着性子观看起来。
很快，叶凌仁便看出些门道……
这和之前那个时空的赌@球、赌马是一个路子啊！
不同的是，此番我们的海大少被押在了盘口上。
叶凌仁再一细看，乖乖不得了！
海东青的赔率，竟然高达一赔十！
换言之，如果叶凌仁押中海东青的话，他的一百万中灵分分钟就能变成一千万中灵——还有什么比这更暴利的？
当然，叶凌仁很清楚：庄家不是慈善家！
这个赔率的设置，就说明海东青的赢面只有十分之一！
到底是什么比赛，竟然把海大少逼到这种地步？
这么想着，叶凌仁在赌档周围兜兜转转，终于物色到一个上了年纪、没多少灵石、却有很大赌瘾的低阶修士。
跟着那人消失在一条小巷中，很快，叶凌仁便从小巷中走了出来，略施小计，叶凌仁便大致掌握了海东青的近况。
海大少的处境，比他叶凌仁也好不到哪里去啊！
赌档在赌的，竟然是海东青的小命！
如果海东青能在灵羽之争中活下来，那么押海东青生的修士，便可以从赌档获取十倍的灵石。
事情，要从灵鹫宫百年一度的灵羽之争开始说起……
灵鹫宫，名号灵鹫，灵鹫宫宫主，名号鹫灵圣母。
在灵鹫宫，灵禽地位一直很高，自鹫灵圣母往下，灵鹫宫还有两大护法，金雕法王和银鹰法王，俱是八阶妖王境界。
即便是灵鹫十三峰的十三路妖将，也多有化形妖禽。
当然，灵鹫宫还有不少走兽妖修，却都分部在外八峰。
总之，灵鹫宫范围内，灵禽一家独大，按照灵鹫宫的惯例，每隔百年，便会举行一次灵羽之争。
灵鹫峰后山，有一片灵羽秘境。
百年之期来临，属于灵鹫宫下属的新生代修士，不论人妖、不分禽兽，皆要进入灵羽秘境，参加灵羽之争。
海东青，作为灵鹫宫当代修士中最杰出的灵鹫宫三杰之一，自然也有资格和义务参加灵羽之争。
但是海东青这些年的境遇并不好！
先是被灵鹫宫官方派遣了大量宗门俗务，诸如巡查门下产业、打击海上流寇、上山抓妖、下海抓鱼……
以至于这些年来，海东青根本没有好好修炼的时间和机会。
三年之期已过，玉玲珑和玉玲珑各有突破，资质更胜一筹的海东青却还在原地踏步，困守五重锻体境。
与此同时，灵鹫宫三杰的金雕和银鹰，却都已经突破至六阶妖修境界，便是四大金刚和八大天王，也各有突破。
在这种局面下，海东青已然不占优势。
何况灵鹫宫内部有人放出风声：要趁着此番灵羽之争，在灵羽秘境中光明正大地打败海东青，进而取他性命。
此事一出，引起轩然大波，这才有了此番赌档盘口。
根据叶凌仁得到的消息，灵羽之争，将在十数日后开启。
换言之，叶凌仁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联系上海东青，不然的话，一旦海东青进入灵羽秘境，很可能就出不来了。
带着这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，叶凌仁回到修行客栈。
为免玉玲珑担心，叶凌仁并没有将此事说破，只是说自己已经联系上了海东青，叫玉玲珑不要担心。
当晚，趁着夜色，叶凌仁离开了修行客栈，出了望海城。
认准了灵鹫峰，叶凌仁一路疾驰，他打算夜探灵鹫峰！
根据叶凌仁得到的消息，因为灵羽之争迫在眉睫的缘故，海东青终于得以免除劳役，回到灵鹫峰休养生息。
虽然谁都知道十天半个月工夫根本炼不出花头，海东青还是将自己关在了静室里，一心向道，不屈不挠。
再说这灵鹫峰，乃是灵鹫宫宗门驻地，岂是这么好闯？
亏得叶凌仁早有准备，依靠从异界道友那里淘换来的高科技装备，叶凌仁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隐形人。
人，之所以能“看”到另一个人，是因为光线在照射到那个人时发生了散射，人眼接收到散射的光线，在大脑中成像，便“看”到那个人，如果能让光线在照耀到人体时不发生散射，理论上来说，这个人便不会被看到，也就是隐身。
当然，如果叶凌仁的修为够高强，直接一个隐身术便可以在灵鹫峰上横冲直撞，问题是叶凌仁修为不够高啊！
以叶凌仁固元境的修为，在灵鹫峰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！
没办法，叶凌仁只能求助于高科技……
好在那位异界道友没有让叶凌仁失望，还真的拿出一件量子隐形衣，叶凌仁穿上之后，特意潜入了玉玲珑的房间。
结果，玉玲珑毫无所觉。
就是凭借着这件隐身衣，叶凌仁闯上了灵鹫峰。
单有隐身衣还不够，叶凌仁又取出了另一件装备——当初在丹鼎宫帮叶凌仁招到海东青的那样狗鼻子道具。
就这样，叶凌仁顺利找到了海东青所在的无量阁！
无量阁门口，叶凌仁既不敢敲门又不敢呼喊，好在叶凌仁还有装备，智能无人机出马，没想到捅了篓子。
整个无量阁，被海东青以空海剑气包围。
智能无人机才试图闯入无量阁，便被一道空海剑气打了下来，在空中又被另一道空海剑气轰击成渣滓。
智能无人机毁了就毁了，一声惊爆，炸响无量阁。
眼见如此，叶凌仁牙一咬、心一狠，索性将错就错。
“海东青！你个缩头乌龟！有本事你出来，今天小爷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——让你连灵羽秘境都进不去！”
一番呼喝，叶凌仁的声音传入了无量阁。
下一刻，海东青的身影出现在无量阁前。
“……，哪位朋友这么不开眼，来找东青的麻烦？”
“哼！吃我一招——《焚天剑诀》！”
言辞过处，叶凌仁揭开了隐形衣，带着面具，就这么徒手杀向海东青，海东青一个牵引，便将叶凌仁拉进了无量阁，下一刻，海东青闪身进入无量阁，无量阁门户紧闭。
又下一刻，一道金光身影，出现在无量阁前……
风影一荡，金光微乱，身影消失不见。
无量阁中，海东青看着叶凌仁，叶凌仁看着海东青。
良久，两人相视一笑，相对而坐。
“海大少！你怎么落魄到这种地步了？在自己宗门内，竟然还需要布置空海剑气？形势糜烂至此了吗？”
“……，小心驶得万年船！”
一向意气风发的海东青，难得得谨小慎微起来。
叶凌仁见之一愣，心中不免一痛，当年万花谷中，谈笑间灭杀金家满门的那个海东青，到哪里去了？
果然是世事催人老啊！
若非这些年遭受了非凡的待遇，海东青岂会如此蹉跎？
“你是来取四时符器的？”不等叶凌仁开口，海东青主动取出四时符器，推到叶凌仁面前，淡然一笑：“你来了正好！我将四时符器还给你，便又少了一件牵挂事！无憾矣！”
“真的无憾吗？”
“……，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“你可是海东青！你可是一个能打白九离他们三个的海大少啊！你可是把四大金刚打趴下的海大少啊！你可是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？我一直以为：不遭人妒是庸才！却忘了，众口铄金，积毁销骨。我一直以为：只要我自己足够强大，便没有能胜过我！却忘了，阴谋诡计从来不是正面来的！我以为的，只是我以为！”
“……”
叶凌仁闻言，作声不得。
多么痛的领悟？
曾几何时，叶凌仁也如海东青一般，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了，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，可是现实呢？
就因为叶凌仁有过不光彩的过去，处处受人白眼，时时遭人排挤，等叶凌仁背上案底之后，更是再也洗不白了。
便是叶凌仁的初恋，也以此为借口，理所当然地离开了他……
唯有杜远山那傻大个，真心实意地想帮助叶凌仁！
想到远在那个时空的杜远山，叶凌仁心生一念：海大少！海东青！就让我叶凌仁来做你海东青的杜远山吧！
打定主意之后，叶凌仁将四时符器推到了海东青面前。
“你这是作甚？”目光从四时符器上转移到叶凌仁身上，海东青颇有些不悦地质问：“四时符器，价值十六万中灵，你虽然只出了十万中灵，但我已经了解过了，之前你送给我的驱魔圣灵香，价值绝对不在六万中灵之下。这是你的！”
“这当然是我的！”理所当然地宣布了对四时符器的所有权，叶凌仁话锋一转：“只是暂时借给你的！”
“我虽然是水属性灵根，但身为剑修，素来不假外物！”
“谁说让你用了？你且附耳过来，我教你正确的用法！”
“……，你只管说便是，哪这么麻烦的？”话虽如此，海东青还是凑上前去，聆听着叶凌仁的讲解。听完叶凌仁的神念传音，海东青将信将疑：“你确定要这么做？他们四人对这四时符器志在必得，若落入他们手中，可就有去无回！”
“哼！我叶凌仁的东西，谁也抢不走——除非我给！”
“哈！小小年纪、小小修为，竟然如此狂妄？”
被叶凌仁带起了节奏，海东青似乎也回到了当年那个一剑既出，天下无敌的海大少，精气神陡然不同。
“海大少！你记住：并非人人盼着你死！至少我不是！”
“你是为了你的灵石吧？”
“也是为了一个朋友！”笑望着海东青，叶凌仁突然问道：“对了！灵羽之争，不是灵鹫宫的修士可以参加吗？”
“这……好像不可以啊！怎么？你也想参加？”
“让海大少一人孤军奋战，做兄弟的情何以堪？不过这么看来，我在十天之内加入灵鹫宫，应该也不可能了吧？”
“哈！灵鹫宫素来是妖修宗门，如我这等，还是占了半妖之体的便利，这才能寄居灵鹫宫，你算哪颗葱？”
“这就有点麻烦了……”
“不麻烦！”双手反背，下巴微扬，海东青一字一顿：“我倒要看看：谁人能取走我海东青的区区贱命！”
那一瞬间，海东青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