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：解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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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是也想解决它。”
万青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长毛女，斟酌了一番，说道：“只是，我对它很不了解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解决了。”
对于这债鬼，除了《司马异闻录》上所记载的有限信息外，万青就一无所知了。而从目前看来，这长毛女似乎对于债鬼这种东西所知甚多，若是能够从长毛女这里获得一些相关信息，无疑是极好的。
长毛女倒是真不对他隐瞒，直接解答道：“原来如此，那我便将我所知的都告诉你。”
“你藏身处内的这只执孽，是你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，那位万家大郎。”
万青心中一震。
他没想到长毛女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！又或者，是在借此试探他？
想到这点，万青面无表情，不作出任何反应，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长毛女却是不管他，继续说着：“我携带藏身处入你体内的时候，他受到我的影响，从而产生了异变，成了执孽。这些执孽，也基本都是如此诞生的，都是生灵在临死之际，或受到强大生灵影响，或受到周遭特殊环境影响，从而成执孽。”
“想要化解它们，除了以力量强行驱散，那就只能完成它们成孽时的执念。而关于它的执念，过儿你已经有所了解了吧？”
万青对于这点没有否认，点点头，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确实有所了解，它的执念有两点，其中一点，就是对于阿爹万全的疑惑。”
“关于这一点，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来龙去脉，但是它还是这般模样，没有任何变化，我也没有任何相应的感应，所以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甚至都做好了进行交易的准备，但是关于这个问题，长毛女同样没有隐瞒他，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出来：“这很简单。所谓的了解了来龙去脉，只不过是你自己觉得，事实上你并没有触及真相。”
是这样？
这个答案出乎万青的意料。
他怎么会没有触及真相呢？万全死亡尸变的来龙去脉，他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，就连罪魁祸首唐明都伏诛了。
长毛女似乎看出了他疑惑，道：“你可以说说你所谓的来龙去脉吗？”
这是关系到自己性命安危的事情，万青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，就决定配合长毛女。况且，他所知的东西，其实长毛女也都是知道的，这从之前长毛女的讲述就可以听出。
“……事情便是这样了。”
待万青讲述完之后，长毛女却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这样都没触及真相，反而是问道：“过儿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执孽如何判断你是否完成了它们的执念？譬如说，一个被人杀死的执孽，不知杀他的人，他的执念正是找到这凶手，可他如何知道那是凶手，而不是被他缠身的人随便找的一个替死鬼？”
万青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，现在被长毛女一点，才恍然。
是啊，这些债鬼是如何做出判断的？毕竟它们只是债鬼，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，怎么知道什么是真，什么是假？
“是凭依。”
长毛女也不等待他的回答，揭晓了答案，“正如我之前所说，执孽的诞生，都是受到他物的影响，这个他物，就是凭依。”
“如你藏身处内的这个执孽，它的凭依，就是我。它做判断的依据，也是那一刻的我，和它自己。你现在所认为的来龙去脉，并没有能够解答那一刻的我，所以在它看来，也就没有触及真相、没有真正解决它的执念，所以才会现在这样。”
说到这，长毛女一笑，道：“所以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困惑，但其实并不难，我已经知道了问题点在哪里。”
“未决的难点，在于万张氏。”
“你可能认为，我以万张氏的模样在万全身上出现，全是我自己所造成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我为什么会以万张氏的模样出现，这是连我自己都未解之事，这也是它在万全的事上最后的一个执念疑惑。只要找到这件事的原因真相，我相信这个执念就能解决了。”
万青恍然大悟，这才明白。
对于万全腹部出现万张氏的模样，他还真没怎么多想，却没料到这竟然才是整个事情的真正关键点！
但马上万青内心又泛苦了。
到目前为止，万全事件所有线索都能完整自洽，全部指向唐明，而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他怎么知道，为什么长毛女会以万张氏的形象出现在万全身上？一点相关线索都没有啊……
“另一条执念是什么？”
在万青思索的时候，长毛女又问道，“也许我可以帮你。”
万青摇了摇头，“不用了，这条我自己就能做到。”说着，万青把债鬼的事暂时抛开，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来。
“在唐明死了之后，从他所在之处有一点黄光生成，飞入了我的脑海中。这黄光似乎只有我能看到，其他人都无法看到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这长毛女似乎很好说话，也很乐意帮助他，这和昨天晚上想要吃了他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万青想看看能不能趁此让对方多解答自己的几个问题。
长毛女似乎真地转性了，对于这个问题，同样没有迟疑，直接回答道：“这是他被吸入了你的藏身处，化作了养分。我还说怎么突然来了养分，原来是他。”
很显然，万青对于藏身处一窍不通，她说完之后，也不吝详细解答起来，很是主动友好：“藏身处位于体内，其作用之一，便是帮助修炼。就如你现在的藏身处内这黑色细苗，便是我的黑灵种所生，时时会为你提供纯净灵气。以此灵气修行，不需担心你们所谓的心魔困扰。”
“只是它刚刚生成，现在还太过弱小，每日能够提供的纯净灵气有限，而想要它生长强大，唯一的办法便是收束……嗯，你可以理解为猎杀。不管是猎杀怪异，还是修士，都可以，所有被猎杀者，都会为其提供养分成长。”
“那唐明，便是化作了它的养分。至于只有你看到，那是因为那是你的养分，其他人自然见不到。”
竟然是这样？！
万青之前就有猜测，猜那古怪的天地灵气是黑色细芽产生的，用那天地灵气修行不会遭遇心魔，现在长毛女的解答，算是肯定了他的这个猜测。
此外，长毛女更是指出了黑色细芽的进化方向，指明了他修行前进的道路！
所以，按照藏身处的这种尿性，他以后想要修炼快速，就要当一个勤奋的怪异猎杀者？他现在的这份工作对此倒是很便利，猎杀怪异的机会应该少不了……
虽然昨天差点被这长毛女弄死，但是此刻，万青还真有些感激长毛女了。
她可是帮他解答了心中的两个重大疑惑，既帮他看清了保命的方向，又为他指明了未来的道路。
不过万青也就是有些感激，并未就这样真把长毛女当成自己人。
在他看来，长毛女必有所求。
“……谢谢你的解答。”
万青思索了一会儿后，道了声谢，随后开门见山：“你对我有何求？现在说了罢，不然我总是心中不安。”
他猜不出长毛女所求，这让他很不安。
既然如此，干脆就单刀直入，赤裸相对，看长毛女会给出怎样的回答来。
万青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长毛女，斟酌了一番，说道：“只是，我对它很不了解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解决了。”
对于这债鬼，除了《司马异闻录》上所记载的有限信息外，万青就一无所知了。而从目前看来，这长毛女似乎对于债鬼这种东西所知甚多，若是能够从长毛女这里获得一些相关信息，无疑是极好的。
长毛女倒是真不对他隐瞒，直接解答道：“原来如此，那我便将我所知的都告诉你。”
“你藏身处内的这只执孽，是你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，那位万家大郎。”
万青心中一震。
他没想到长毛女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！又或者，是在借此试探他？
想到这点，万青面无表情，不作出任何反应，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长毛女却是不管他，继续说着：“我携带藏身处入你体内的时候，他受到我的影响，从而产生了异变，成了执孽。这些执孽，也基本都是如此诞生的，都是生灵在临死之际，或受到强大生灵影响，或受到周遭特殊环境影响，从而成执孽。”
“想要化解它们，除了以力量强行驱散，那就只能完成它们成孽时的执念。而关于它的执念，过儿你已经有所了解了吧？”
万青对于这点没有否认，点点头，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确实有所了解，它的执念有两点，其中一点，就是对于阿爹万全的疑惑。”
“关于这一点，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来龙去脉，但是它还是这般模样，没有任何变化，我也没有任何相应的感应，所以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甚至都做好了进行交易的准备，但是关于这个问题，长毛女同样没有隐瞒他，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出来：“这很简单。所谓的了解了来龙去脉，只不过是你自己觉得，事实上你并没有触及真相。”
是这样？
这个答案出乎万青的意料。
他怎么会没有触及真相呢？万全死亡尸变的来龙去脉，他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，就连罪魁祸首唐明都伏诛了。
长毛女似乎看出了他疑惑，道：“你可以说说你所谓的来龙去脉吗？”
这是关系到自己性命安危的事情，万青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，就决定配合长毛女。况且，他所知的东西，其实长毛女也都是知道的，这从之前长毛女的讲述就可以听出。
“……事情便是这样了。”
待万青讲述完之后，长毛女却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这样都没触及真相，反而是问道：“过儿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执孽如何判断你是否完成了它们的执念？譬如说，一个被人杀死的执孽，不知杀他的人，他的执念正是找到这凶手，可他如何知道那是凶手，而不是被他缠身的人随便找的一个替死鬼？”
万青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，现在被长毛女一点，才恍然。
是啊，这些债鬼是如何做出判断的？毕竟它们只是债鬼，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，怎么知道什么是真，什么是假？
“是凭依。”
长毛女也不等待他的回答，揭晓了答案，“正如我之前所说，执孽的诞生，都是受到他物的影响，这个他物，就是凭依。”
“如你藏身处内的这个执孽，它的凭依，就是我。它做判断的依据，也是那一刻的我，和它自己。你现在所认为的来龙去脉，并没有能够解答那一刻的我，所以在它看来，也就没有触及真相、没有真正解决它的执念，所以才会现在这样。”
说到这，长毛女一笑，道：“所以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困惑，但其实并不难，我已经知道了问题点在哪里。”
“未决的难点，在于万张氏。”
“你可能认为，我以万张氏的模样在万全身上出现，全是我自己所造成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我为什么会以万张氏的模样出现，这是连我自己都未解之事，这也是它在万全的事上最后的一个执念疑惑。只要找到这件事的原因真相，我相信这个执念就能解决了。”
万青恍然大悟，这才明白。
对于万全腹部出现万张氏的模样，他还真没怎么多想，却没料到这竟然才是整个事情的真正关键点！
但马上万青内心又泛苦了。
到目前为止，万全事件所有线索都能完整自洽，全部指向唐明，而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他怎么知道，为什么长毛女会以万张氏的形象出现在万全身上？一点相关线索都没有啊……
“另一条执念是什么？”
在万青思索的时候，长毛女又问道，“也许我可以帮你。”
万青摇了摇头，“不用了，这条我自己就能做到。”说着，万青把债鬼的事暂时抛开，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来。
“在唐明死了之后，从他所在之处有一点黄光生成，飞入了我的脑海中。这黄光似乎只有我能看到，其他人都无法看到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这长毛女似乎很好说话，也很乐意帮助他，这和昨天晚上想要吃了他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万青想看看能不能趁此让对方多解答自己的几个问题。
长毛女似乎真地转性了，对于这个问题，同样没有迟疑，直接回答道：“这是他被吸入了你的藏身处，化作了养分。我还说怎么突然来了养分，原来是他。”
很显然，万青对于藏身处一窍不通，她说完之后，也不吝详细解答起来，很是主动友好：“藏身处位于体内，其作用之一，便是帮助修炼。就如你现在的藏身处内这黑色细苗，便是我的黑灵种所生，时时会为你提供纯净灵气。以此灵气修行，不需担心你们所谓的心魔困扰。”
“只是它刚刚生成，现在还太过弱小，每日能够提供的纯净灵气有限，而想要它生长强大，唯一的办法便是收束……嗯，你可以理解为猎杀。不管是猎杀怪异，还是修士，都可以，所有被猎杀者，都会为其提供养分成长。”
“那唐明，便是化作了它的养分。至于只有你看到，那是因为那是你的养分，其他人自然见不到。”
竟然是这样？！
万青之前就有猜测，猜那古怪的天地灵气是黑色细芽产生的，用那天地灵气修行不会遭遇心魔，现在长毛女的解答，算是肯定了他的这个猜测。
此外，长毛女更是指出了黑色细芽的进化方向，指明了他修行前进的道路！
所以，按照藏身处的这种尿性，他以后想要修炼快速，就要当一个勤奋的怪异猎杀者？他现在的这份工作对此倒是很便利，猎杀怪异的机会应该少不了……
虽然昨天差点被这长毛女弄死，但是此刻，万青还真有些感激长毛女了。
她可是帮他解答了心中的两个重大疑惑，既帮他看清了保命的方向，又为他指明了未来的道路。
不过万青也就是有些感激，并未就这样真把长毛女当成自己人。
在他看来，长毛女必有所求。
“……谢谢你的解答。”
万青思索了一会儿后，道了声谢，随后开门见山：“你对我有何求？现在说了罢，不然我总是心中不安。”
他猜不出长毛女所求，这让他很不安。
既然如此，干脆就单刀直入，赤裸相对，看长毛女会给出怎样的回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