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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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坂凉音的家住在港区，和品川区紧挨着。
江琦骏去过一次远坂凉音的家，知道她家的位置，其实离辉夜在秀玉知女高外面那套公寓很近，就隔了一条运河。
第二天下午的时候，道场的工作结束后，江琦骏坐上了远坂凉音经纪人川美小姐的车，前往远坂的家中。
“叮咚~”
江琦骏按响了门铃，过了一会听到屋内的脚步声。
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，门缝后露出远坂凉音的半张小脸，眼神警惕地向外瞥了一眼，看着江琦骏之后，直接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进来。
江琦骏进到屋内，远坂凉音从玄关那儿的鞋柜处拿了一双拖鞋丢给他：“换上，我刚打扫完家，不可以穿鞋子进来。”
拖鞋是一双大号的男士拖鞋，远坂的脚很小，自然不可能穿这样的鞋子，不过江琦骏在鞋柜里还看到了几双男士皮靴，想来是她父亲的东西。
他一边换着拖鞋，一边神色诧异地看着远坂凉音：“进来我就想问了……你在COS印度的舞娘么？还是说你已经名气大到在家里都要戴口罩的地步了么？”
远坂凉音的脸上用一块薄纱布料包着大半张脸，就露出双眼睛，因为天气热的缘故，在家里穿着热裤和露脐短袖，雪白的半截腰肢毫无遮拦地袒露在外。
屋内没开空调，窗户也没打开，确实是有些闷热。
远坂凉音一听他说这个，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江琦骏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的。
“我先说好，你可不许笑话我。”
“放心，我这个人很严肃的，轻易不会笑话人。”
远坂凉音听他这么说，这才放心下来，伸手把脸上的布料给拉了下来。
她的左脸颊上有一道血痂，半边脸都有点淤青，导致有点儿阴阳脸的样子，鼻子也擦破了皮。
“噗！”
“你说好不笑话我的。”
远坂凉音恼怒地伸手捶了江琦骏几下。
江琦骏一边挡着她软绵绵的拳头，一边说道：“抱歉抱歉，不过你这打击面可够大的啊，这是怎么弄得。”
“摔的……”远坂凉音悻悻地说着，然后抬起脚，“还有这儿。”
她脚踝处裹着纱布，之前江琦骏进屋就注意到了，走路都一瘸一拐的。
江琦骏绕着她一圈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，纳闷道：“没了？”
远坂凉音怒目而视：“这还不够倒霉么？”
“可不是说你被伤人犯袭击了么？上一次我碰到的那个女孩，可比你这严重多了。你这完全都是自己摔的吧？”
一提起这个，远坂凉音脸色就变得怪异了起来：“不是，那天我真的遇到了……”
她开始给江琦骏将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，从头到尾事无巨细。
江琦骏此行的目的，其实也就是想从远坂这儿打听这事。
他虽然每天都有接送自己的两个妹妹，但是这犯人不抓着终究是让人不放心。
但是出乎意料的是，远坂凉音并没有看到犯人的容貌。
“你不是说有人看到站在你的身后么？”
“我没敢看……只看到对方的鞋子。”
“你这家伙真的是……”
明明平常那么坏脾气的一个人，原来是个纸老虎么？
不过江琦骏也觉得不能太苛责一个远坂，毕竟是个小姑娘，碰上这种事会害怕也很正常。
他看向远坂凉音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……然后我就开始喊救命，对方可能是听到之后怕了，就跑掉了。”
“咦？”
江琦骏错愕了一下，紧跟着说道：“你是说对方没对你做什么就跑掉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这伤？”
“……我自己摔的，有问题么？”
当然有问题。
远坂凉音自己都说了，是在无人的小巷子里遭遇的，就算她喊救命，对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跑掉吧？
江琦骏不信之前几个受害者就没人喊过救命的。
“对了对了，虽然我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，但是他落下了一个东西被我捡回来了！”
远坂凉音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垫着一只脚蹦蹦跳跳地去了客厅，找到了东西之后喊道：“江琦，要看的话过来。”
江琦骏走过去，当他看到远坂凉音手上拿着的东西时，人都傻了。
她手上拿着一张玩具面具，因为劣质的工艺，导致放的时间长了，都掉漆了。
这是张……假面骑士的面具。
远坂凉音翻着手上的面具，拿着扣绳：“这个绳子断了，应该是那个人原本戴在脸上，跑的时候慌慌张张落下的，这个能当证据么，从上面提取DNA什么的？”
她对于刑侦推理只停留在电视剧的程度，所以想得很简单。
远坂凉音见江琦骏迟迟没回应，抬头看去，意外道：“江琦，你怎么流这么多汗了？”
“比较闷嘛，呵呵，呵呵……”
“可你在发抖诶！”
“突然间又觉得冷……”
“到底冷还是热？”
“就……忽冷忽热，我可能生病了。”
江琦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，而远坂凉音放下面具，抿着小嘴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。
江琦骏只好老实地说道：“抱歉，不过这个东西能先别交给警察么？”
“理由呢？”
“这个面具……是我的。”
……
“江琦，不管怎么说，我们都是朋友，如果那天晚上是你吓唬我的话，好好道歉，我会考虑原谅你的。”
远坂凉音抱着胸坐在沙发上，很是严肃地蹙着眉对江琦骏说着。
江琦骏正在怀疑人生，他迟迟找不到的面具，为什么会在远坂凉音的手上啊？
难道说，是那天晚上他落在了现场，被那个犯人捡走了？
也不可能啊，明明他亲眼看着对方跑掉了，难不成对方还折返回来了？
远坂凉音用自己完好的那只脚轻轻踢了江琦骏的膝盖一下，不满道：“我在和你说话呢。”
“真不是我干的。”
江琦骏矢口否认。
远坂凉音伸手拿起那张面具：“那这个你怎么解释？”
“……巧合？”
“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么？”
江琦骏无奈道：“说真的，我可做不出那么没品的事。”
“呵，明明是最喜欢捉弄我的人，真敢说啊。”
“……至少我绝对不会看到你受伤，第一反应是逃走吧？我可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放任你不管啊！”江琦骏焦急地为自己辩解，话语都没思考就脱口而出。
远坂凉音身子抖了一下，脸“蹭”一下红了，低着头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：“唔……”
江琦骏站起身道：“好吧，我明白该怎么做？”
“诶？你要去哪？”
“我可决不允许我荣耀的象征成为别人犯罪的道具啊！”他中二气满满的说着，“真正的假面来打，是不会看到哭泣的女孩子而无动于衷的！”
“都说了，我没哭！”
“好了，我走了，我亲手抓到那个混蛋，狠狠地把他揍一顿，然后揪到你的面前来！让因为冤枉了我的你跪地抱着我的脚痛哭着向我道歉！”
“……就算你抓到犯人，我也绝对不会做到这种程度！再说我也没说要冤枉你啊。”
“再会！”
江琦骏潇洒离开，头也不回。
远坂凉音张着小嘴愣了好一会，眼睁睁看着江琦骏推门而出，才讷讷地轻声说了一句：“这不是……才过来么？”
“就不能多陪我一会么？”
……
“呼！”
江琦骏出了远坂凉音的公寓之后，长舒了一口气。
刚刚的气氛可真尴尬啊。
不过虽然说着要把那家伙抓到狠揍一顿，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呢？
这一点倒是挺犯愁的，之前也说过，江琦骏没学过啥刑侦推理，也不是什么高中生侦探，打架他是一把好手，抓犯人就差点意思了。
要不现在在梦境培训课里报个班？学刑侦推理？
但是就算开二十倍流速，这也赶不上了吧？
江琦骏正想着事的时候，就发现一旁的草丛里，有个男人正蹲在那儿，手里拿着个望远镜好像在观察着公寓的某个房间。
“狗仔？还是狂热粉？当明星要应对这些家伙，还真是辛苦啊。”
他还以为是遇上了偷窥远坂凉音的家伙，走过去直接一声吼：“干什么的！”
他这一吼，直接把对方吓得一哆嗦，跌跌撞撞地摔出了草丛。
“哎呦……痛痛痛。”
这声音，听着有点儿耳熟。
等到对方站起来，借着路灯的光，江琦骏才发现还真是个熟人。
“川上警官，您这……业余爱好，挺独特啊。”
川上警官龇着牙，伸手扶着腰间，抬头看到江琦骏站在自己的面前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望远镜，有些尴尬地笑着。
江琦骏拿出手机：“投诉是这个号码么？”
“快住手！这是误会！”
……
片刻后，公寓附近不远的便利店门口。
江琦骏和川上警官坐在长椅上，一人手里捧着一杯热饮，川上手里的是热咖啡，而江琦骏手中是热牛奶。
两人动作相当一致地举起杯子，喝了一口，哈了一口气，然后放下。
“我说刚刚是误会，你信么？”
“这要取决这杯牛奶你是不是请客了。”
川上警官沉默了一会，咬牙切齿地说道：“我请！”
江琦骏满意地点点头：“所以你在远坂家楼下，拿个望远镜偷窥的原因是什么呢？”
“……我不是偷窥，我只是想看看她在不在家。之前我来过好几次了，但是她拒绝做笔录，也不肯见人，上头还下了死命令让我赶紧查案，查不出来就滚蛋。”川上警官满脸无奈，“我能怎么办，我也很绝望啊。”
江琦骏知道远坂凉音那么臭美的家伙，在脸上的伤好了之前，是绝对不会见人的。
他也理解川上警官面临的压力，毕竟这次的案子迟迟不破，新的受害者还是个名气不小的艺人，这媒体一报道，估计荏原警察署都快吐血了。
川上警官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，扭头看向江琦骏：“说起来，你在这儿做什么？你家也不在这儿吧？而且还知道远坂凉音的家在哪。”
江琦骏随口说道：“哦，我刚从远坂家出来。”
“……你这家伙，该不会是远坂的地下男友吧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喜欢大一点的。”
“我懂我懂。”川上警官面露恍然，嘿嘿地笑着。
“……我是说年龄。”
“好吧，就当是这样吧。不过你还没说你什么从远坂家出来啊？你能随便进她家的么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当然是提前和她打过招呼的。我妹妹和她是同学，我和她也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，听到她受伤了，过来探望也很正常吧？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川上警官显然不信，但是也没多问。
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：“那，远坂凉音有和你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么？”
江琦骏点了点头。
川上警官一拍手，兴奋道：“太好了，快跟我说说。”
“跟你说没问题，不过我有条件。”
“哈？你这臭小子，我可是有请你喝牛奶啊！”
“我要求情报共享，你们查案的进度也告诉我呗！”
川上警官没想到江琦骏会提这样的要求，诧异道：“你要干嘛，你该不会想亲手抓人吧。”
“还有另外一个条件。”江琦骏慢悠悠地说道，“我抓到人之后狠揍他的时候，希望川上警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就当没看到行么？”
川上警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，爽快地说道：“行，只要人能抓到，什么都好说。现在可以跟我说远坂凉音对你说了什么吧？”
“嗯，其实远坂她……”
……
等到江琦骏回到家的时候，辉夜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江琦君，今天怎么没有过来？”
“啊，抱歉，忘记和你说了，我今天去了一趟远坂家。”
“远坂？”
“你不知道么？她受伤了，我去看望一下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她怎么样了？”
“没什么大事，放心吧。”
“嗯。”
辉夜的反应有些冷淡，显然刚刚的话只是客套。
江琦骏坐在玄关处，手机用脖子夹着，一边换着鞋一边说道：“对了，这两天我先不去你那了。”
“这几天……都不来么？”
“嗯，有点小事。”
“是不能和我说的事么？”
江琦骏听出了她声音之中掩藏不住的失落，笑着说：“当然可以说，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呢。”
极川会在品川区可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，这种事找辉夜帮忙说不定能帮上大忙。
“什么事？”
辉夜的声音顿时不一样了，精神饱满。
“明天见面再说吧，有时间么？”
“当然！”
“那明天再说吧。”
“嗯，我很期待。”
江琦骏去过一次远坂凉音的家，知道她家的位置，其实离辉夜在秀玉知女高外面那套公寓很近，就隔了一条运河。
第二天下午的时候，道场的工作结束后，江琦骏坐上了远坂凉音经纪人川美小姐的车，前往远坂的家中。
“叮咚~”
江琦骏按响了门铃，过了一会听到屋内的脚步声。
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，门缝后露出远坂凉音的半张小脸，眼神警惕地向外瞥了一眼，看着江琦骏之后，直接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进来。
江琦骏进到屋内，远坂凉音从玄关那儿的鞋柜处拿了一双拖鞋丢给他：“换上，我刚打扫完家，不可以穿鞋子进来。”
拖鞋是一双大号的男士拖鞋，远坂的脚很小，自然不可能穿这样的鞋子，不过江琦骏在鞋柜里还看到了几双男士皮靴，想来是她父亲的东西。
他一边换着拖鞋，一边神色诧异地看着远坂凉音：“进来我就想问了……你在COS印度的舞娘么？还是说你已经名气大到在家里都要戴口罩的地步了么？”
远坂凉音的脸上用一块薄纱布料包着大半张脸，就露出双眼睛，因为天气热的缘故，在家里穿着热裤和露脐短袖，雪白的半截腰肢毫无遮拦地袒露在外。
屋内没开空调，窗户也没打开，确实是有些闷热。
远坂凉音一听他说这个，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江琦骏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的。
“我先说好，你可不许笑话我。”
“放心，我这个人很严肃的，轻易不会笑话人。”
远坂凉音听他这么说，这才放心下来，伸手把脸上的布料给拉了下来。
她的左脸颊上有一道血痂，半边脸都有点淤青，导致有点儿阴阳脸的样子，鼻子也擦破了皮。
“噗！”
“你说好不笑话我的。”
远坂凉音恼怒地伸手捶了江琦骏几下。
江琦骏一边挡着她软绵绵的拳头，一边说道：“抱歉抱歉，不过你这打击面可够大的啊，这是怎么弄得。”
“摔的……”远坂凉音悻悻地说着，然后抬起脚，“还有这儿。”
她脚踝处裹着纱布，之前江琦骏进屋就注意到了，走路都一瘸一拐的。
江琦骏绕着她一圈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，纳闷道：“没了？”
远坂凉音怒目而视：“这还不够倒霉么？”
“可不是说你被伤人犯袭击了么？上一次我碰到的那个女孩，可比你这严重多了。你这完全都是自己摔的吧？”
一提起这个，远坂凉音脸色就变得怪异了起来：“不是，那天我真的遇到了……”
她开始给江琦骏将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，从头到尾事无巨细。
江琦骏此行的目的，其实也就是想从远坂这儿打听这事。
他虽然每天都有接送自己的两个妹妹，但是这犯人不抓着终究是让人不放心。
但是出乎意料的是，远坂凉音并没有看到犯人的容貌。
“你不是说有人看到站在你的身后么？”
“我没敢看……只看到对方的鞋子。”
“你这家伙真的是……”
明明平常那么坏脾气的一个人，原来是个纸老虎么？
不过江琦骏也觉得不能太苛责一个远坂，毕竟是个小姑娘，碰上这种事会害怕也很正常。
他看向远坂凉音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……然后我就开始喊救命，对方可能是听到之后怕了，就跑掉了。”
“咦？”
江琦骏错愕了一下，紧跟着说道：“你是说对方没对你做什么就跑掉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这伤？”
“……我自己摔的，有问题么？”
当然有问题。
远坂凉音自己都说了，是在无人的小巷子里遭遇的，就算她喊救命，对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跑掉吧？
江琦骏不信之前几个受害者就没人喊过救命的。
“对了对了，虽然我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，但是他落下了一个东西被我捡回来了！”
远坂凉音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垫着一只脚蹦蹦跳跳地去了客厅，找到了东西之后喊道：“江琦，要看的话过来。”
江琦骏走过去，当他看到远坂凉音手上拿着的东西时，人都傻了。
她手上拿着一张玩具面具，因为劣质的工艺，导致放的时间长了，都掉漆了。
这是张……假面骑士的面具。
远坂凉音翻着手上的面具，拿着扣绳：“这个绳子断了，应该是那个人原本戴在脸上，跑的时候慌慌张张落下的，这个能当证据么，从上面提取DNA什么的？”
她对于刑侦推理只停留在电视剧的程度，所以想得很简单。
远坂凉音见江琦骏迟迟没回应，抬头看去，意外道：“江琦，你怎么流这么多汗了？”
“比较闷嘛，呵呵，呵呵……”
“可你在发抖诶！”
“突然间又觉得冷……”
“到底冷还是热？”
“就……忽冷忽热，我可能生病了。”
江琦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，而远坂凉音放下面具，抿着小嘴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。
江琦骏只好老实地说道：“抱歉，不过这个东西能先别交给警察么？”
“理由呢？”
“这个面具……是我的。”
……
“江琦，不管怎么说，我们都是朋友，如果那天晚上是你吓唬我的话，好好道歉，我会考虑原谅你的。”
远坂凉音抱着胸坐在沙发上，很是严肃地蹙着眉对江琦骏说着。
江琦骏正在怀疑人生，他迟迟找不到的面具，为什么会在远坂凉音的手上啊？
难道说，是那天晚上他落在了现场，被那个犯人捡走了？
也不可能啊，明明他亲眼看着对方跑掉了，难不成对方还折返回来了？
远坂凉音用自己完好的那只脚轻轻踢了江琦骏的膝盖一下，不满道：“我在和你说话呢。”
“真不是我干的。”
江琦骏矢口否认。
远坂凉音伸手拿起那张面具：“那这个你怎么解释？”
“……巧合？”
“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么？”
江琦骏无奈道：“说真的，我可做不出那么没品的事。”
“呵，明明是最喜欢捉弄我的人，真敢说啊。”
“……至少我绝对不会看到你受伤，第一反应是逃走吧？我可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放任你不管啊！”江琦骏焦急地为自己辩解，话语都没思考就脱口而出。
远坂凉音身子抖了一下，脸“蹭”一下红了，低着头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：“唔……”
江琦骏站起身道：“好吧，我明白该怎么做？”
“诶？你要去哪？”
“我可决不允许我荣耀的象征成为别人犯罪的道具啊！”他中二气满满的说着，“真正的假面来打，是不会看到哭泣的女孩子而无动于衷的！”
“都说了，我没哭！”
“好了，我走了，我亲手抓到那个混蛋，狠狠地把他揍一顿，然后揪到你的面前来！让因为冤枉了我的你跪地抱着我的脚痛哭着向我道歉！”
“……就算你抓到犯人，我也绝对不会做到这种程度！再说我也没说要冤枉你啊。”
“再会！”
江琦骏潇洒离开，头也不回。
远坂凉音张着小嘴愣了好一会，眼睁睁看着江琦骏推门而出，才讷讷地轻声说了一句：“这不是……才过来么？”
“就不能多陪我一会么？”
……
“呼！”
江琦骏出了远坂凉音的公寓之后，长舒了一口气。
刚刚的气氛可真尴尬啊。
不过虽然说着要把那家伙抓到狠揍一顿，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呢？
这一点倒是挺犯愁的，之前也说过，江琦骏没学过啥刑侦推理，也不是什么高中生侦探，打架他是一把好手，抓犯人就差点意思了。
要不现在在梦境培训课里报个班？学刑侦推理？
但是就算开二十倍流速，这也赶不上了吧？
江琦骏正想着事的时候，就发现一旁的草丛里，有个男人正蹲在那儿，手里拿着个望远镜好像在观察着公寓的某个房间。
“狗仔？还是狂热粉？当明星要应对这些家伙，还真是辛苦啊。”
他还以为是遇上了偷窥远坂凉音的家伙，走过去直接一声吼：“干什么的！”
他这一吼，直接把对方吓得一哆嗦，跌跌撞撞地摔出了草丛。
“哎呦……痛痛痛。”
这声音，听着有点儿耳熟。
等到对方站起来，借着路灯的光，江琦骏才发现还真是个熟人。
“川上警官，您这……业余爱好，挺独特啊。”
川上警官龇着牙，伸手扶着腰间，抬头看到江琦骏站在自己的面前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望远镜，有些尴尬地笑着。
江琦骏拿出手机：“投诉是这个号码么？”
“快住手！这是误会！”
……
片刻后，公寓附近不远的便利店门口。
江琦骏和川上警官坐在长椅上，一人手里捧着一杯热饮，川上手里的是热咖啡，而江琦骏手中是热牛奶。
两人动作相当一致地举起杯子，喝了一口，哈了一口气，然后放下。
“我说刚刚是误会，你信么？”
“这要取决这杯牛奶你是不是请客了。”
川上警官沉默了一会，咬牙切齿地说道：“我请！”
江琦骏满意地点点头：“所以你在远坂家楼下，拿个望远镜偷窥的原因是什么呢？”
“……我不是偷窥，我只是想看看她在不在家。之前我来过好几次了，但是她拒绝做笔录，也不肯见人，上头还下了死命令让我赶紧查案，查不出来就滚蛋。”川上警官满脸无奈，“我能怎么办，我也很绝望啊。”
江琦骏知道远坂凉音那么臭美的家伙，在脸上的伤好了之前，是绝对不会见人的。
他也理解川上警官面临的压力，毕竟这次的案子迟迟不破，新的受害者还是个名气不小的艺人，这媒体一报道，估计荏原警察署都快吐血了。
川上警官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，扭头看向江琦骏：“说起来，你在这儿做什么？你家也不在这儿吧？而且还知道远坂凉音的家在哪。”
江琦骏随口说道：“哦，我刚从远坂家出来。”
“……你这家伙，该不会是远坂的地下男友吧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喜欢大一点的。”
“我懂我懂。”川上警官面露恍然，嘿嘿地笑着。
“……我是说年龄。”
“好吧，就当是这样吧。不过你还没说你什么从远坂家出来啊？你能随便进她家的么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当然是提前和她打过招呼的。我妹妹和她是同学，我和她也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，听到她受伤了，过来探望也很正常吧？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川上警官显然不信，但是也没多问。
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：“那，远坂凉音有和你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么？”
江琦骏点了点头。
川上警官一拍手，兴奋道：“太好了，快跟我说说。”
“跟你说没问题，不过我有条件。”
“哈？你这臭小子，我可是有请你喝牛奶啊！”
“我要求情报共享，你们查案的进度也告诉我呗！”
川上警官没想到江琦骏会提这样的要求，诧异道：“你要干嘛，你该不会想亲手抓人吧。”
“还有另外一个条件。”江琦骏慢悠悠地说道，“我抓到人之后狠揍他的时候，希望川上警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就当没看到行么？”
川上警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，爽快地说道：“行，只要人能抓到，什么都好说。现在可以跟我说远坂凉音对你说了什么吧？”
“嗯，其实远坂她……”
……
等到江琦骏回到家的时候，辉夜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江琦君，今天怎么没有过来？”
“啊，抱歉，忘记和你说了，我今天去了一趟远坂家。”
“远坂？”
“你不知道么？她受伤了，我去看望一下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她怎么样了？”
“没什么大事，放心吧。”
“嗯。”
辉夜的反应有些冷淡，显然刚刚的话只是客套。
江琦骏坐在玄关处，手机用脖子夹着，一边换着鞋一边说道：“对了，这两天我先不去你那了。”
“这几天……都不来么？”
“嗯，有点小事。”
“是不能和我说的事么？”
江琦骏听出了她声音之中掩藏不住的失落，笑着说：“当然可以说，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呢。”
极川会在品川区可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，这种事找辉夜帮忙说不定能帮上大忙。
“什么事？”
辉夜的声音顿时不一样了，精神饱满。
“明天见面再说吧，有时间么？”
“当然！”
“那明天再说吧。”
“嗯，我很期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