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众星捧月的感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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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庄纯朴一大早就去了公司，她和阮之宁一样，非常重视这一次的试镜。
阮之宁在练习室小憩了一会儿，就被匆匆赶过来的助理康康推醒。
康康是庄纯朴的助理，不过从现在开始，他也是阮之宁的助理。
“哥，醒醒，准备干活了”，康康用力摇晃着阮之宁的肩膀。
阮之宁缓缓睁开眼睛，露出迷茫的表情，练习室的窗帘被拉开，外面的天蒙蒙亮。
阮之宁看了一眼腕表，打着哈欠说：“现在才六点半啊，试镜不是九点开始”。
“试镜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”，康康说。
看阮之宁仿佛有继续倒地不起的架势，康康拽住阮之宁的左胳膊，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。
“行了，别拽了，我起来了”，阮之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，从地上爬了起来，睡的时间太少，他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。
康康一边和阮之宁往外走，一边说：“梅姐已经打电话让造型师赶紧过来了，我们先去更衣室弄头发”。
阮之宁闻言回头在练习室环绕了一圈，屋子里果然已经没有了梅湉的踪影，这个女人。
早晨六点半的公司居然已经有不少人在上班，看得出来都是被临时叫过来的，一个两个脸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态。
更衣室里一个时装助理正在拿着蒸汽熨斗烫衣服，看到阮之宁进来之后，她把熨斗放下，笑着拿起架子上的一件白T-恤给阮之宁看。
“今天的穿搭已经配好了，一会儿把这件白T搭里面哈”。
“好的，裤子中线记得留出来啊”，康康说。
阮之宁有点愣，他想问，这难道是给我的吗？
然而不等阮之宁说话，康康就推着阮之宁飞快地经过了时装助理身边，把阮之宁按到了更衣室尽头的皮椅子上，噌地一下拧开了水龙头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嘛？”阮之宁警惕地问。
“给你洗脸啊”。康康一脸理所当然。
“我自己来吧”，阮之宁说，他站起来，胡乱地就着流水拍了几下脸。
造型师Tony已经拿着毛巾在阮之宁身后就位，Tony礼貌地对阮之宁做自我介绍：“您好，我叫Tony，今天很高兴为您服务”。
“你好”，阮之宁向Tony微笑点头。微笑中带着古怪，如果平地里冒出一个助理已经足够奇怪，再冒出一个造型师更让他摸不着头脑。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好像还没有尊贵到这种程度。
“先开始洗头吧”。Tony说。
Tony请阮之宁坐下，把毛巾围在阮之宁的领口，然后飞快把椅子旋转180度，放平椅背，把阮之宁的头按进水槽。
“温度合适吗”？Tony手持花洒，一边揉搓着阮之宁的头发，一边往阮之宁的头上喷水。
“可以”，阮之宁说。
阮之宁呈仰倒的姿态躺在椅子上，更衣室里的人们忙碌地从他眼前经过，有来送外卖的，有来借衣服的，有人来拿道具的，偶尔还会有人停下来跟他打个招呼。
Tony开始按摩阮之宁的头皮，他整个人身体倾斜，慈祥地看着阮之宁，偶尔还调皮地眨几下眼皮，阮之宁选择闭上眼睛。
耳边的水流声潺潺的，Tony一顿操作下来，阮之宁开始慢慢清醒。
“好了，哥，睁眼吧”，Tony关掉了花洒，娴熟地拎起一条大毛巾裹住阮之宁的头，透着毛巾在阮之宁的头上擦了几下。
阮之宁已经坐了起来，Tony调整好椅背，把座椅转回到原来的位置，阮之宁顺着座椅转了回去，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。
Tony把阮之宁头上的毛巾取下，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杆大功率吹风机，左手捻起一绺阮之宁的头发，右手拿着吹风机顺着一边吹。
“这是离子吹风机哦”Tony在吹风机的噪声里大声喊道，仿佛是为了让阮之宁感受到离子的特别之处，他倒转手腕，把一个吹口对准了阮之宁的额头。
阮之宁顿时被吹风机吹出的妖风吹凌乱了，离子不离子他不知道，但他知道他自己彻底清醒了。
“搞快点，搞快点！”庄纯朴已经背着小胖手踱到了阮之宁的身边，她催促Tony，“快点弄哈，化妆师在外面等着呢”。
“男的就没必要化了吧，洗把脸就行了”，阮之宁说。
庄纯朴把脸凑过来：“不想化？”
“嗯”。
“好吧，那听你的”，庄纯朴把手覆上阮之宁的肩，由衷地赞叹：“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你，你真得很有型”。
“哥，低头”，Tony拿起小刮刀，修剪阮之宁后颈附近的碎发。
庄纯朴在旁边看，手机一直嘟嘟地响，庄纯朴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机，对阮之宁说：“这边给你弄完之后直接去排练室哈，那边编导来之前咱们先看一下你的排练成果，然后再让雷策划给你对对词”。
阮之宁回过头说：“别让他胡编，我不想说煽情的话”。
“你放心，姐心里有数”。庄纯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，走出了更衣间。
“哎，哥，别转头”，Tony强行把阮之宁的头扶正，手指头在发蜡盒里狠狠一摁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阮之宁的头发。
“我觉得这边还可以再低一点”，Tony对着镜子坐看右看。
“我觉得已经可以了”，阮之宁说，他把领口前的毛巾解下来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“好吧，”Tony恋恋不舍地说，“康康呢？康康，出来验货了”，Tony扯着嗓子喊。
“来了”，康康提着两件衣服小跑过来，对着阮之宁上看下看，满意地说：“整挺好”。
“哥，跟我来这边换衣服了”，康康轻快地说，“咱们得快点，雷策划说他们那边排练至少得留出一个小时四十分钟，你还没吃早餐吧”。
阮之宁疲惫地点头。
“我一会儿给你叫杯咖啡哈，本来早餐刚才已经送来了，叫庄总给吃了，她说那顿饭卡路里太高，不适合你，我看其实就是她自己想吃了”。
“没事，我不饿”。
他们走到了衣架旁边，时装助理已经把给阮之宁搭配的衣服收拾好了，一件白T，一件湛蓝色机车夹克，一条黑裤子，还有一双闪闪发光的铆钉男鞋。
公司给借衣服，正常的话，是何湛那种级别的明星才配享有的待遇，阮之宁开始感到这幸福来的有些可疑。
康康说：“换上看看吧，哥，咱今天的Look是机车酷男孩”。时装助理已经把右侧试衣间的门打开。
阮之宁迅速地套上了新衣服，出来之后，时装助理在阮之宁的全身上下摸索了一会儿，调整一些细枝末节。做完这些之后，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十五。
短暂的清醒很快又被倦意侵袭，阮之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梅湉一只手拿着手机，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，踩着小细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了更衣间，她脸上容光焕发，丝毫看不出一夜没休息过。
梅湉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，顺利地发现了阮之宁，她欣慰地露出笑容。
“快跟我来”。
阮之宁在练习室小憩了一会儿，就被匆匆赶过来的助理康康推醒。
康康是庄纯朴的助理，不过从现在开始，他也是阮之宁的助理。
“哥，醒醒，准备干活了”，康康用力摇晃着阮之宁的肩膀。
阮之宁缓缓睁开眼睛，露出迷茫的表情，练习室的窗帘被拉开，外面的天蒙蒙亮。
阮之宁看了一眼腕表，打着哈欠说：“现在才六点半啊，试镜不是九点开始”。
“试镜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”，康康说。
看阮之宁仿佛有继续倒地不起的架势，康康拽住阮之宁的左胳膊，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。
“行了，别拽了，我起来了”，阮之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，从地上爬了起来，睡的时间太少，他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。
康康一边和阮之宁往外走，一边说：“梅姐已经打电话让造型师赶紧过来了，我们先去更衣室弄头发”。
阮之宁闻言回头在练习室环绕了一圈，屋子里果然已经没有了梅湉的踪影，这个女人。
早晨六点半的公司居然已经有不少人在上班，看得出来都是被临时叫过来的，一个两个脸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态。
更衣室里一个时装助理正在拿着蒸汽熨斗烫衣服，看到阮之宁进来之后，她把熨斗放下，笑着拿起架子上的一件白T-恤给阮之宁看。
“今天的穿搭已经配好了，一会儿把这件白T搭里面哈”。
“好的，裤子中线记得留出来啊”，康康说。
阮之宁有点愣，他想问，这难道是给我的吗？
然而不等阮之宁说话，康康就推着阮之宁飞快地经过了时装助理身边，把阮之宁按到了更衣室尽头的皮椅子上，噌地一下拧开了水龙头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嘛？”阮之宁警惕地问。
“给你洗脸啊”。康康一脸理所当然。
“我自己来吧”，阮之宁说，他站起来，胡乱地就着流水拍了几下脸。
造型师Tony已经拿着毛巾在阮之宁身后就位，Tony礼貌地对阮之宁做自我介绍：“您好，我叫Tony，今天很高兴为您服务”。
“你好”，阮之宁向Tony微笑点头。微笑中带着古怪，如果平地里冒出一个助理已经足够奇怪，再冒出一个造型师更让他摸不着头脑。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好像还没有尊贵到这种程度。
“先开始洗头吧”。Tony说。
Tony请阮之宁坐下，把毛巾围在阮之宁的领口，然后飞快把椅子旋转180度，放平椅背，把阮之宁的头按进水槽。
“温度合适吗”？Tony手持花洒，一边揉搓着阮之宁的头发，一边往阮之宁的头上喷水。
“可以”，阮之宁说。
阮之宁呈仰倒的姿态躺在椅子上，更衣室里的人们忙碌地从他眼前经过，有来送外卖的，有来借衣服的，有人来拿道具的，偶尔还会有人停下来跟他打个招呼。
Tony开始按摩阮之宁的头皮，他整个人身体倾斜，慈祥地看着阮之宁，偶尔还调皮地眨几下眼皮，阮之宁选择闭上眼睛。
耳边的水流声潺潺的，Tony一顿操作下来，阮之宁开始慢慢清醒。
“好了，哥，睁眼吧”，Tony关掉了花洒，娴熟地拎起一条大毛巾裹住阮之宁的头，透着毛巾在阮之宁的头上擦了几下。
阮之宁已经坐了起来，Tony调整好椅背，把座椅转回到原来的位置，阮之宁顺着座椅转了回去，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。
Tony把阮之宁头上的毛巾取下，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杆大功率吹风机，左手捻起一绺阮之宁的头发，右手拿着吹风机顺着一边吹。
“这是离子吹风机哦”Tony在吹风机的噪声里大声喊道，仿佛是为了让阮之宁感受到离子的特别之处，他倒转手腕，把一个吹口对准了阮之宁的额头。
阮之宁顿时被吹风机吹出的妖风吹凌乱了，离子不离子他不知道，但他知道他自己彻底清醒了。
“搞快点，搞快点！”庄纯朴已经背着小胖手踱到了阮之宁的身边，她催促Tony，“快点弄哈，化妆师在外面等着呢”。
“男的就没必要化了吧，洗把脸就行了”，阮之宁说。
庄纯朴把脸凑过来：“不想化？”
“嗯”。
“好吧，那听你的”，庄纯朴把手覆上阮之宁的肩，由衷地赞叹：“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你，你真得很有型”。
“哥，低头”，Tony拿起小刮刀，修剪阮之宁后颈附近的碎发。
庄纯朴在旁边看，手机一直嘟嘟地响，庄纯朴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机，对阮之宁说：“这边给你弄完之后直接去排练室哈，那边编导来之前咱们先看一下你的排练成果，然后再让雷策划给你对对词”。
阮之宁回过头说：“别让他胡编，我不想说煽情的话”。
“你放心，姐心里有数”。庄纯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，走出了更衣间。
“哎，哥，别转头”，Tony强行把阮之宁的头扶正，手指头在发蜡盒里狠狠一摁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阮之宁的头发。
“我觉得这边还可以再低一点”，Tony对着镜子坐看右看。
“我觉得已经可以了”，阮之宁说，他把领口前的毛巾解下来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“好吧，”Tony恋恋不舍地说，“康康呢？康康，出来验货了”，Tony扯着嗓子喊。
“来了”，康康提着两件衣服小跑过来，对着阮之宁上看下看，满意地说：“整挺好”。
“哥，跟我来这边换衣服了”，康康轻快地说，“咱们得快点，雷策划说他们那边排练至少得留出一个小时四十分钟，你还没吃早餐吧”。
阮之宁疲惫地点头。
“我一会儿给你叫杯咖啡哈，本来早餐刚才已经送来了，叫庄总给吃了，她说那顿饭卡路里太高，不适合你，我看其实就是她自己想吃了”。
“没事，我不饿”。
他们走到了衣架旁边，时装助理已经把给阮之宁搭配的衣服收拾好了，一件白T，一件湛蓝色机车夹克，一条黑裤子，还有一双闪闪发光的铆钉男鞋。
公司给借衣服，正常的话，是何湛那种级别的明星才配享有的待遇，阮之宁开始感到这幸福来的有些可疑。
康康说：“换上看看吧，哥，咱今天的Look是机车酷男孩”。时装助理已经把右侧试衣间的门打开。
阮之宁迅速地套上了新衣服，出来之后，时装助理在阮之宁的全身上下摸索了一会儿，调整一些细枝末节。做完这些之后，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十五。
短暂的清醒很快又被倦意侵袭，阮之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梅湉一只手拿着手机，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，踩着小细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了更衣间，她脸上容光焕发，丝毫看不出一夜没休息过。
梅湉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，顺利地发现了阮之宁，她欣慰地露出笑容。
“快跟我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