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白嗓和大消耗式唱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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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上时间过的飞快，阮之宁觉得自己没睡多久，就被迷迷糊糊地拉到了造型间，在被做造型的过程中吃掉了一份早餐。然后又被选管拖去健身房进行今日份的有氧训练——居然是拉战绳和卷腹！阮之宁彻底清醒了。
对于勤于锻炼的阮之宁而言，做这些运动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。一切结束之后，阮之宁来到了演播大楼二层的A班教室，同层里占地面积最大的一间教室，上课的人只有五个人，专属的奢侈。
“A班教室面积是我们教室的四倍”，田虎站在大教室门口探头探脑。
“其他班级的选手们，不要在走廊里站着，全都进到教室里面去”，一位编导在走廊大吼，“A班的不要进教室，你们现在都去走廊的另一头，摄影师要拍一下你们进教室的样子，记住啊，要意外、要惊喜”！
“是挺意外的”，阮之宁说，他率先走进了那个金灿灿的教室，连地板都是金色的，金光被早晨上阳光一照，差点儿闪得阮之宁睁不开眼睛。
阮之宁用手挡着从东边窗户射进来灼目的光线，正好听见盖茨恰如其分的惊喜声音。编导直夸盖茨特别给力。
于思尧已经在教室里面等候着他们，第一节课是声乐课，是真的明星老师给上课。
盖茨还是不敢相信，他试探地问于思尧：“老师，你是真的来给我们上课的吗”？
“是真的，节目组已经给过我授课费了”，于思尧说，他今天头上绑了一圈黑色发带，身穿宝蓝色运动服，手插在裤兜里松垮地站着。这一身造型很减龄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。
“早上好，选手们，请坐吧”，于思尧坐在了地板上，“在松弛的状态之下才能够发挥出最自然的声音，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太紧绷”
编导走过来，递给阮之宁一个小白板，白板上边是主题曲的歌词。
“我们先来唱一遍主题曲吧”，于思尧说。
“心怀梦想的男孩”
……
一首歌唱完之后，于思尧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。
“好吧，我还是先测试一下大家的音域在什么样的范围，阮之宁，你先来吧”。
“啊？”阮之宁还没有反应过来，于思尧已经站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跟我来”，于思尧举起右手做抖动螺旋上升状：“啊～啊～啊～哦～呜”。这是一个比较基本的发声练习。
阮之宁张着嘴：“啊～啊～啊～啊～”，唱到A4之后开始唱不上去，末尾需要用头声哼唱一个D5，阮之宁不会用头发声，用嗓子试着顶一下，直接劈了。
“哈哈，可以了”，于思尧交叉双指做出一个中止的手势，“下一位”。
阮之宁讪笑着走到一边，简毓、方隽、栾恒楷和盖茨轮番上台，全都唱完一遍之后，等待于思尧点评。
于思尧笑的勉强：“差别真是挺大的，不过没关系，这个节目就是让大家来成长的”。
于思尧把五位选手按照声乐基础划分成了三个等级，简毓和方隽是高级，这两位原本就是vocal型选手，各自在音乐形态上都已经趋于成熟，没什么好说的。于思尧对这二位很满意，他给出了：“音域宽广，机能强悍”的高度评价。
阮之宁和盖茨得到了‘中级’评价，他们都拥有立体且富有辨识度的音色，缺点在于技术上的缺乏。
于思尧犀利点评：阮之宁唱功基本等于没有。盖茨倒是有一些发声技巧，但是他的情况正因此而变得更麻烦了一些。
盖茨习惯用胸发声，这种以胸声为主的大消耗式唱法确实听起来比较有穿透力和感染力，不少喊麦型歌手都喜欢这么做，但这样的发声方式放在一个男团里就会……成为一种负担。
因为男团选手需要同时兼顾唱和跳，身体活动需氧量大，盖茨这种胸腔发力式唱法又格外消耗氧气，加上跳舞这种剧烈活动会让肌肉进入紧张状态，偏偏盖茨唱和跳都特别卖力，这样一来就容易导致呼吸肌痉挛——俗称岔气。
“所以你经常岔气吧”？于思尧一针见血指出盖茨的隐疾。
盖茨凝重地点头，于思尧大呼盖茨腰不好的原因找到了！
以上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，最糟糕的情况出现在栾恒楷那边，于思尧评价栾恒楷的唱歌：真是灾难一般的现场。
栾恒楷的问题在于不会唱假声，或者说他的真声很挤，假声很虚。这导致栾恒楷没有混声，换声像大叫驴。
“我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初舞台给你A？我当初耳朵是进了水吗”？于思尧这样问自己。
于思尧追溯自己的记忆。很快，他就发现了原因所在，栾恒楷在初舞台基本上就没唱几句。他是作为舞担出场，舞蹈能力又确实出色，当时阮之宁还未上场，几位导师一致认为节目需要有一个舞担的角色，就把栾恒楷推上了A班。
阮之宁出现之后，栾恒楷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存在在A班，这就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的问题了，因为前者的综合实力比后者强了不止一个档次，就纯跳舞而言，阮之宁也完全可以替换掉栾恒楷。
于思尧玩味着捏着下巴，在大概摸清选手们的声乐基础之后，立刻展开了分级教学。
大致方针是，声乐技术已经不怎么需要指导的简毓和方隽，带着栾恒楷一遍遍顺歌词，争取帮栾恒楷顺利地把整首歌唱下来，不求唱多好，只要不走调就行。
至于阮之宁和盖茨，由思尧亲自一对一操练，主要训练发声方式的升级和语感处理。
“因为你的声音很浑厚嘛”，于思尧对阮之宁说，“所以我们来练习用喉腔发声，在这基础上加一点强声的技术”。
“你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”？大概是发现了阮之宁一脸懵的表情，于思尧停顿下来。
“我不懂乐理”，阮之宁抱歉地说。
“既然如此的话，那么就上道具吧”，于思尧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。
“乐理什么的，现学也来不及了，凭你的感觉来记忆吧，回去有时间多听几遍录音”。
“我们不用主题曲练发声了，那个设置的不好。来跟我唱首别的～”
“别说你还好，没什么不好，你就怨日子枯～燥～呜哇哦”。
阮之宁跟着唱了一遍。
“还不错”，于思尧欣喜地说，“那我们一直练到下课为止”。
阮之宁：……
快到中午的时候，阮之宁的喉腔共鸣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初见雏形了，于思尧很满意。他唱了一遍主题曲，用录音笔录了，然后把录音笔交到阮之宁手里。
“回去要好好练啊，其实仅凭你原本的声音条件，应付一下主题曲评级已经足够了。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更好，成团之后可以更有底气站在那个C位上”。
“啊，老师你在说什么”？
于思尧笑了一下：“好吧，当我什么也没说”。
对于勤于锻炼的阮之宁而言，做这些运动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。一切结束之后，阮之宁来到了演播大楼二层的A班教室，同层里占地面积最大的一间教室，上课的人只有五个人，专属的奢侈。
“A班教室面积是我们教室的四倍”，田虎站在大教室门口探头探脑。
“其他班级的选手们，不要在走廊里站着，全都进到教室里面去”，一位编导在走廊大吼，“A班的不要进教室，你们现在都去走廊的另一头，摄影师要拍一下你们进教室的样子，记住啊，要意外、要惊喜”！
“是挺意外的”，阮之宁说，他率先走进了那个金灿灿的教室，连地板都是金色的，金光被早晨上阳光一照，差点儿闪得阮之宁睁不开眼睛。
阮之宁用手挡着从东边窗户射进来灼目的光线，正好听见盖茨恰如其分的惊喜声音。编导直夸盖茨特别给力。
于思尧已经在教室里面等候着他们，第一节课是声乐课，是真的明星老师给上课。
盖茨还是不敢相信，他试探地问于思尧：“老师，你是真的来给我们上课的吗”？
“是真的，节目组已经给过我授课费了”，于思尧说，他今天头上绑了一圈黑色发带，身穿宝蓝色运动服，手插在裤兜里松垮地站着。这一身造型很减龄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。
“早上好，选手们，请坐吧”，于思尧坐在了地板上，“在松弛的状态之下才能够发挥出最自然的声音，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太紧绷”
编导走过来，递给阮之宁一个小白板，白板上边是主题曲的歌词。
“我们先来唱一遍主题曲吧”，于思尧说。
“心怀梦想的男孩”
……
一首歌唱完之后，于思尧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。
“好吧，我还是先测试一下大家的音域在什么样的范围，阮之宁，你先来吧”。
“啊？”阮之宁还没有反应过来，于思尧已经站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跟我来”，于思尧举起右手做抖动螺旋上升状：“啊～啊～啊～哦～呜”。这是一个比较基本的发声练习。
阮之宁张着嘴：“啊～啊～啊～啊～”，唱到A4之后开始唱不上去，末尾需要用头声哼唱一个D5，阮之宁不会用头发声，用嗓子试着顶一下，直接劈了。
“哈哈，可以了”，于思尧交叉双指做出一个中止的手势，“下一位”。
阮之宁讪笑着走到一边，简毓、方隽、栾恒楷和盖茨轮番上台，全都唱完一遍之后，等待于思尧点评。
于思尧笑的勉强：“差别真是挺大的，不过没关系，这个节目就是让大家来成长的”。
于思尧把五位选手按照声乐基础划分成了三个等级，简毓和方隽是高级，这两位原本就是vocal型选手，各自在音乐形态上都已经趋于成熟，没什么好说的。于思尧对这二位很满意，他给出了：“音域宽广，机能强悍”的高度评价。
阮之宁和盖茨得到了‘中级’评价，他们都拥有立体且富有辨识度的音色，缺点在于技术上的缺乏。
于思尧犀利点评：阮之宁唱功基本等于没有。盖茨倒是有一些发声技巧，但是他的情况正因此而变得更麻烦了一些。
盖茨习惯用胸发声，这种以胸声为主的大消耗式唱法确实听起来比较有穿透力和感染力，不少喊麦型歌手都喜欢这么做，但这样的发声方式放在一个男团里就会……成为一种负担。
因为男团选手需要同时兼顾唱和跳，身体活动需氧量大，盖茨这种胸腔发力式唱法又格外消耗氧气，加上跳舞这种剧烈活动会让肌肉进入紧张状态，偏偏盖茨唱和跳都特别卖力，这样一来就容易导致呼吸肌痉挛——俗称岔气。
“所以你经常岔气吧”？于思尧一针见血指出盖茨的隐疾。
盖茨凝重地点头，于思尧大呼盖茨腰不好的原因找到了！
以上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，最糟糕的情况出现在栾恒楷那边，于思尧评价栾恒楷的唱歌：真是灾难一般的现场。
栾恒楷的问题在于不会唱假声，或者说他的真声很挤，假声很虚。这导致栾恒楷没有混声，换声像大叫驴。
“我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初舞台给你A？我当初耳朵是进了水吗”？于思尧这样问自己。
于思尧追溯自己的记忆。很快，他就发现了原因所在，栾恒楷在初舞台基本上就没唱几句。他是作为舞担出场，舞蹈能力又确实出色，当时阮之宁还未上场，几位导师一致认为节目需要有一个舞担的角色，就把栾恒楷推上了A班。
阮之宁出现之后，栾恒楷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存在在A班，这就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的问题了，因为前者的综合实力比后者强了不止一个档次，就纯跳舞而言，阮之宁也完全可以替换掉栾恒楷。
于思尧玩味着捏着下巴，在大概摸清选手们的声乐基础之后，立刻展开了分级教学。
大致方针是，声乐技术已经不怎么需要指导的简毓和方隽，带着栾恒楷一遍遍顺歌词，争取帮栾恒楷顺利地把整首歌唱下来，不求唱多好，只要不走调就行。
至于阮之宁和盖茨，由思尧亲自一对一操练，主要训练发声方式的升级和语感处理。
“因为你的声音很浑厚嘛”，于思尧对阮之宁说，“所以我们来练习用喉腔发声，在这基础上加一点强声的技术”。
“你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”？大概是发现了阮之宁一脸懵的表情，于思尧停顿下来。
“我不懂乐理”，阮之宁抱歉地说。
“既然如此的话，那么就上道具吧”，于思尧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。
“乐理什么的，现学也来不及了，凭你的感觉来记忆吧，回去有时间多听几遍录音”。
“我们不用主题曲练发声了，那个设置的不好。来跟我唱首别的～”
“别说你还好，没什么不好，你就怨日子枯～燥～呜哇哦”。
阮之宁跟着唱了一遍。
“还不错”，于思尧欣喜地说，“那我们一直练到下课为止”。
阮之宁：……
快到中午的时候，阮之宁的喉腔共鸣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初见雏形了，于思尧很满意。他唱了一遍主题曲，用录音笔录了，然后把录音笔交到阮之宁手里。
“回去要好好练啊，其实仅凭你原本的声音条件，应付一下主题曲评级已经足够了。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更好，成团之后可以更有底气站在那个C位上”。
“啊，老师你在说什么”？
于思尧笑了一下：“好吧，当我什么也没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