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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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清新的空气钻进了有些死寂的屋子里。
苏小兰把脸埋在角落里，偷偷抽噎了一声。
她从昨晚到现在仍会时不时偷偷哭泣几声。
“想开点，会遇到更好的人的。”零点在沙发上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，轻声说。
“嗯。”苏小兰低声道。
零点没有再说话。
苏小兰觉得气氛有一点沉闷，干脆打开了电视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灰姑娘与王子。
“小志现在成了王子，某一天会不会回来找我这个灰姑娘？”苏小兰不死心，仍旧痴痴地想。
“你觉得灰姑娘和王子会幸福吗？”零点忽然问。
仿佛被看穿了自己的想法，苏小兰心虚了一下。
有些不敢承认自己还想着那个男人。
“会吧，他们之间的爱情突破了身份地位和金钱的束缚，我觉得这样的爱情一定能够团团美美，真爱可以敌得过一切。”苏小兰说。
零点不可置否。
“小志他其实本性不坏的，可能是一些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，所以他有了钱之后就有些迷失了自我。”苏小兰黯然道。
“哦？”零点道。
“好几年前的事了……”苏小兰开始讲述着，思绪仿佛也飘到了很久以前。
……
“徐志，这才刚开学第一天，你又来送早餐了？”几个调皮的男生看着这个高他们一届的学长来给心爱的女生送早餐，顿时开始起哄。
“这都四年了，就连铁杵也能磨成一根细细的银针了吧，她怎么就还是不肯答应你呢？”起哄声越来越大，徐志有些自卑，在心上人的座位上放下了早餐，才灰溜溜地走出教室。
过了半响，一个女学生走到了座位上，看着自己桌面上的早餐皱了皱眉头。
却不是苏小兰，而是一个容颜秀丽，五官端正的少女。
“程菁涵，那个男的从初中开始就一直给你送早餐，你就真的不心动？”男生们又开始起哄。
程菁涵没有说话，拎起了早餐袋便想要扔进垃圾桶里，但一双手怯生生的制止了她。
“菁涵，你不想吃，可以给我吗？”苏小兰低声道。
程菁涵没有说话，将手里的早餐袋递给了苏小兰。
“谢谢。”苏小兰脸红了一下，接着跑开了。
叮叮叮！上课铃响了。
“看黑板了，上课。”老师说。
所有人都快速坐回自己的座位上，开始挺直腰板认真倾听，手上还不时记着笔记，显然这个班的班风很不错，成绩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程菁涵却把头偏向了窗户外面，仿佛课堂上的知识点，学校里的纪律，某位老师对她的印象，这些都无法束缚她一分一毫。
她想要的，仿佛只是窗外的自由。
“老师，这题我不会。”一名戴着眼镜的同学指着黑板上的题目说。
同学们顿时议论纷纷，这位同学是一位可以排进年段前十的学霸，竟然也解不出老师的这道题。
这道题该有多难？
“程菁涵，回答一下这道题。”中年教师指着黑板上的数学题向程菁涵说。
程菁涵这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，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，便站起身来，向着讲台桌走去。
哒哒哒，她的脚步声不紧不慢，坚实而不显得急促，这是只有做事雷厉风行，性格自信强大的人才能走出来的步伐。
程菁涵随手拿起一只粉笔，便在黑板上有力地写起了板书。
她写板书的速度很快，但却字迹清晰，并且从中隐隐透出一股钟灵毓秀的味道。
不一会儿，黑板上便写满了她的解题步骤与思路。
“下…下去吧”那老师不甘心的看了程菁涵一眼，本想为难一下她，让她稍微尊重一下课堂纪律，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直接写出最完美的答案。
更难能可贵的是，她将自己的解题思路也写在了黑板上，那些即使是成绩最差的同学看着这些板书，也能够理解这道题是怎么样解出来的。
完美，真正的完美表现。
中年教师找不出任何一点毛病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程菁涵走路带风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，继续看着窗外。
但有些同学却非常不满，认为程菁涵把他们这些同学，这些老师，把学校都看作了白痴一样的存在。
下课了，他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，却又故意让程菁涵听到。
但程菁涵脸色未曾动容，只是单手托着下巴，看着窗外的世界，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放学后，程菁涵提起包便准备回家，却在校门口被人拦住了。
“菁涵，早上的早餐好吃吗？你看天上就要下雨了，不如我送你回家吧。”徐志手里握着一把伞说。
“四年。”程菁涵轻声说。
“什么？”徐志没听清。
“今年是第四年，你给我送早餐，每逢节日都要对我说节日快乐，并且送一份礼物。下雨天总要问我有没有带伞，要不要送我回家。这些类似的事你做的太多了。”程菁涵说。
“只要你能开心，我什么都无所谓。”徐志挠了挠头，他还是头一次听程菁涵对他说这么多的话，不由得心底有些高兴和害羞。
“可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，我们不可能的。”程菁涵接着说。
“我可以等你，我可以等到你回心转意，真的，只要你愿意回头，我什么时候都在你背后等你。”徐志的声音接近哀求。
程菁涵说不出话，只是片刻后摇了摇头。
“我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。”说罢程菁涵便径自离开了。
我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！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下在了徐志的心底，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。
只见他无力的蜷缩在地上，接着天际本就阴沉的天空顿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。
徐志在地上瑟瑟发抖，也不知道是天空的雨水寒冷还是他此刻的心更加寒冷。
这时一把撑开的雨伞忽然在徐志的头正上方出现，为他遮蔽了所有的风雨。
徐志心底一喜，一定是菁涵回来找我了，她怕我淋雨，怕我生病，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。
但迎接徐志欣喜目光的人是苏小兰。
徐志一呆。
过了片刻，徐志忽然不管不顾，在风雨里拥住了苏小兰。
苏小兰心中一阵喜悦和感动，徐志终于愿意接受我了。
但徐志心底想的却是，既然得不到程菁涵，我就拿这个女人做一个替代品。
抱着她的时候，我就把她幻想成菁涵，我抱着的人是菁涵。
喂他吃零食的时候，我就把她幻想成菁涵，我喂的人是菁涵。
她发脾气的时候，我就把她幻想成菁涵，我包容宽容的人是菁涵。
程菁涵，我永远喜欢你！徐志在心底默默想着。
苏小兰把脸埋在角落里，偷偷抽噎了一声。
她从昨晚到现在仍会时不时偷偷哭泣几声。
“想开点，会遇到更好的人的。”零点在沙发上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，轻声说。
“嗯。”苏小兰低声道。
零点没有再说话。
苏小兰觉得气氛有一点沉闷，干脆打开了电视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灰姑娘与王子。
“小志现在成了王子，某一天会不会回来找我这个灰姑娘？”苏小兰不死心，仍旧痴痴地想。
“你觉得灰姑娘和王子会幸福吗？”零点忽然问。
仿佛被看穿了自己的想法，苏小兰心虚了一下。
有些不敢承认自己还想着那个男人。
“会吧，他们之间的爱情突破了身份地位和金钱的束缚，我觉得这样的爱情一定能够团团美美，真爱可以敌得过一切。”苏小兰说。
零点不可置否。
“小志他其实本性不坏的，可能是一些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，所以他有了钱之后就有些迷失了自我。”苏小兰黯然道。
“哦？”零点道。
“好几年前的事了……”苏小兰开始讲述着，思绪仿佛也飘到了很久以前。
……
“徐志，这才刚开学第一天，你又来送早餐了？”几个调皮的男生看着这个高他们一届的学长来给心爱的女生送早餐，顿时开始起哄。
“这都四年了，就连铁杵也能磨成一根细细的银针了吧，她怎么就还是不肯答应你呢？”起哄声越来越大，徐志有些自卑，在心上人的座位上放下了早餐，才灰溜溜地走出教室。
过了半响，一个女学生走到了座位上，看着自己桌面上的早餐皱了皱眉头。
却不是苏小兰，而是一个容颜秀丽，五官端正的少女。
“程菁涵，那个男的从初中开始就一直给你送早餐，你就真的不心动？”男生们又开始起哄。
程菁涵没有说话，拎起了早餐袋便想要扔进垃圾桶里，但一双手怯生生的制止了她。
“菁涵，你不想吃，可以给我吗？”苏小兰低声道。
程菁涵没有说话，将手里的早餐袋递给了苏小兰。
“谢谢。”苏小兰脸红了一下，接着跑开了。
叮叮叮！上课铃响了。
“看黑板了，上课。”老师说。
所有人都快速坐回自己的座位上，开始挺直腰板认真倾听，手上还不时记着笔记，显然这个班的班风很不错，成绩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程菁涵却把头偏向了窗户外面，仿佛课堂上的知识点，学校里的纪律，某位老师对她的印象，这些都无法束缚她一分一毫。
她想要的，仿佛只是窗外的自由。
“老师，这题我不会。”一名戴着眼镜的同学指着黑板上的题目说。
同学们顿时议论纷纷，这位同学是一位可以排进年段前十的学霸，竟然也解不出老师的这道题。
这道题该有多难？
“程菁涵，回答一下这道题。”中年教师指着黑板上的数学题向程菁涵说。
程菁涵这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，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，便站起身来，向着讲台桌走去。
哒哒哒，她的脚步声不紧不慢，坚实而不显得急促，这是只有做事雷厉风行，性格自信强大的人才能走出来的步伐。
程菁涵随手拿起一只粉笔，便在黑板上有力地写起了板书。
她写板书的速度很快，但却字迹清晰，并且从中隐隐透出一股钟灵毓秀的味道。
不一会儿，黑板上便写满了她的解题步骤与思路。
“下…下去吧”那老师不甘心的看了程菁涵一眼，本想为难一下她，让她稍微尊重一下课堂纪律，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直接写出最完美的答案。
更难能可贵的是，她将自己的解题思路也写在了黑板上，那些即使是成绩最差的同学看着这些板书，也能够理解这道题是怎么样解出来的。
完美，真正的完美表现。
中年教师找不出任何一点毛病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程菁涵走路带风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，继续看着窗外。
但有些同学却非常不满，认为程菁涵把他们这些同学，这些老师，把学校都看作了白痴一样的存在。
下课了，他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，却又故意让程菁涵听到。
但程菁涵脸色未曾动容，只是单手托着下巴，看着窗外的世界，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放学后，程菁涵提起包便准备回家，却在校门口被人拦住了。
“菁涵，早上的早餐好吃吗？你看天上就要下雨了，不如我送你回家吧。”徐志手里握着一把伞说。
“四年。”程菁涵轻声说。
“什么？”徐志没听清。
“今年是第四年，你给我送早餐，每逢节日都要对我说节日快乐，并且送一份礼物。下雨天总要问我有没有带伞，要不要送我回家。这些类似的事你做的太多了。”程菁涵说。
“只要你能开心，我什么都无所谓。”徐志挠了挠头，他还是头一次听程菁涵对他说这么多的话，不由得心底有些高兴和害羞。
“可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，我们不可能的。”程菁涵接着说。
“我可以等你，我可以等到你回心转意，真的，只要你愿意回头，我什么时候都在你背后等你。”徐志的声音接近哀求。
程菁涵说不出话，只是片刻后摇了摇头。
“我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。”说罢程菁涵便径自离开了。
我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！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下在了徐志的心底，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。
只见他无力的蜷缩在地上，接着天际本就阴沉的天空顿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。
徐志在地上瑟瑟发抖，也不知道是天空的雨水寒冷还是他此刻的心更加寒冷。
这时一把撑开的雨伞忽然在徐志的头正上方出现，为他遮蔽了所有的风雨。
徐志心底一喜，一定是菁涵回来找我了，她怕我淋雨，怕我生病，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。
但迎接徐志欣喜目光的人是苏小兰。
徐志一呆。
过了片刻，徐志忽然不管不顾，在风雨里拥住了苏小兰。
苏小兰心中一阵喜悦和感动，徐志终于愿意接受我了。
但徐志心底想的却是，既然得不到程菁涵，我就拿这个女人做一个替代品。
抱着她的时候，我就把她幻想成菁涵，我抱着的人是菁涵。
喂他吃零食的时候，我就把她幻想成菁涵，我喂的人是菁涵。
她发脾气的时候，我就把她幻想成菁涵，我包容宽容的人是菁涵。
程菁涵，我永远喜欢你！徐志在心底默默想着。